:两人的关系比以前微妙更甚。
就好像达成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共识,彼此对前些日子所有本不该有的行为只字不提,那一层横亘在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薄膜,起了微妙暧昧的褶子。
也是这段时间,渐至早春,山涧溪水破冰,日光和煦。
漫山遍野开花,世界逐渐化成一幅缤纷色调的油画,灵动鲜活,不少人来到武北山附近踏春、野餐和骑行,附近慢慢热闹起来。
许是外面太花,宋茉开始觉得庭院有些空空的,缺乏装饰。
心血来潮下,便栽种了茉莉和蝴蝶洋牡丹,盛放点缀。
沈斯京的俱乐部也渐渐忙碌,但无论多忙,晚上也会回到家,早时五点六点,迟时凌晨两三点,没再一如既往固执睡在那昏暗的地下室里。
一回到家,他就给花浇水。
茉莉浇的水尤其多,时不时还会给它翻翻土,经常探头探脑检查哪里出了问题,把花养得极为精贵,一点风吹雨晒都淋不得,看得宋茉忍不住提醒:“你不要经常去弄它,你越弄它死得越快。”
还挺娇嫩,沈斯京挑眉,看着她,显然胜负心上来了,抬起下巴指这盆茉莉。
“这花给我养。”
宋茉:“为什么?”
沈斯京:“没为什么,我想养它。”
然后一字一顿的:“我想养茉莉。”
又勾着个特人渣的笑,“怎么样?”
宋茉盯他一瞬。
然后,干脆利落抱起这盆茉莉,小心翼翼搬回房间里。
她说:“我自己可以养。”
也是某天傍晚,两人同时休假,闲着待在家。
沈斯京洗完澡,靠沙发上看根本不感兴趣的无脑剧,眼看电视,心往旁飘,实在忍不住了,偏头,眸光直勾勾瞥宋茉。
窗外深蓝,云霞烧红,客厅灯光明亮。
她低头认真看书,显然书里的内容让她不怎么高兴,眉头拧着,穿件清淡碎花裙,屈膝靠坐在沙发边,裸露的手臂小腿匀称纤细,肤白发光,偶尔轻捏着纸翻过一页,那手指也漂亮,浑身散发着清淡香气。
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膝上,若有所思的,缓慢地叩。
看着看着,沈斯京不争气了,眼睛渐渐赤红,脸也热了,硬是咽下躁动,佯装不经意地走到她身后问她在看什么,声音压得很低。
宋茉抬头看他一眼,勾唇笑了下。
“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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