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她诧异挑眉,愣了一下,食指抵着他的脸,使力,将他脸正向她,浓睫下的眼睛把他的表情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这毫无信任的表情太过明显,沈斯京揪着她的手指亲了亲:“不信?”
宋茉不置可否,秀眉依然挑着。
“你自己信吗?”
沈斯京哼笑:“不信拉倒。”
“那你吻技挺好。”
宋茉的手勾着他脖子,尾音上扬,“果然天生就适合当个流氓。
我就说你下流吧。”
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怼他,沈斯京轻笑,跟摸小猫咪一样摸她的后脑勺,摸她细滑柔软的脸颊,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她甘之如饴抬头,他心甘情愿俯身。
在两人唇间,绽放出一个虔诚的献礼吻。
窗外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冷冰冰的雨夹着狂风抽打玻璃,电闪雷鸣轰隆隆地发出闷吼,亮光赫然刺眼照亮两人亲密的唇,如线条互补般的相贴侧脸,相拥的身体。
他们听不见雷声。
这个夜的雨,很长。
亲吻,也很长。
那个在悬崖边孤独偏执绽放的茉莉花,终于等来大灰狼吭哧吭哧摇着尾巴采摘的这一天。
有点迟。
不过没关系,她还是等到了。
-
生日聚会结束已经近一个小时了,到了后面,宋茉实在撑不住了,正式宣告接吻停止,回了个电话给秦月让她别担心,然后摸索着将灯开了,去洗手间整理衣服。
对着镜子照了两下,她拧眉抱怨,说他把她衣服扣子扯拉丝了。
这衣服可贵了。
沈斯京没骨头似的倚着落地窗,惬惬然咧开嘴笑,吐出两个字:“打平。”
然后将脖子上那十几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吻痕指了指,朝着她挑眉勾唇道:“你的杰作。”
宋茉眼风飘飘然甩他一眼,清冷风情透着娇媚的艳。
被她这一眼看得血液又沸腾了下,沈斯京闲闲笑着,身体跟跑了场马拉松一样酣畅淋漓,从兜里慢条斯理抽出烟盒,想抽出根烟纪念一下这跌宕起伏的夜晚。
结果低头一看,烟盒空了。
其实烟他最近没抽多少了,就今天听到她订婚时破了防,忍不住抽多了些,理应还剩许多。
但宋茉显然还是那个偷烟的小偷,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烟盒里的一半烟都拿走了,现在就只剩这么一丁点儿。
男人将烟盒放回兜里,眼睛熠亮惊人,唇角微勾。
以前烟盒空了会烦躁,现在只会心里泛甜。
插着兜,慢悠悠走到洗手间,倚着门,凝眸看着那如同雪脉般的白皙身影:“这么担心我身体健康啊,很心疼我?”
宋茉仍然冷艳着脸,手里拿着玉簪重新挽起秀发,抽空瞥他。
“别得寸进尺。”
她说,“我是怕你抽烟得病死了我成了寡妇。”
本意是想寒碜一下他,结果沈斯京咧嘴笑的弧度更大了。
宋茉目光往他身上撂,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傻乐些什么。
脸刻意冷了一会儿。
没几秒,红唇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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