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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气得直跺脚，“哪门子疯？”
骂完，自己坐在屋子里叹气。
偷偷抹了把泪，她把两块女子衣料包起，又出去了。
天黑了才，孰料院子里昏昏暗暗，灶房里灶都冷。
死丫头闹脾气，居然连都生，饭都做。
肖氏又气又无奈，推开肖晴娘门进屋点上灯。
果然肖晴娘跟被窝里缩着。
她闹脾气时候就样。
肖氏过去掀开薄被：“别闹了，去给你换了。”
她舍着脸又跑了一趟，又把那两块好料子换了先前那块好料子。
“喏，给你裁条新裙子，重时候正好穿。
到时候带你去给夫请安。”
她推了肖晴娘几把。
肖晴娘坐起，一双睛哭得都红肿了。
就着油灯光怔怔地看着那块好看料子，问：“那你呢？”
肖氏“嗐”
了一声：“年纪，早就断红断绿了，穿穿新衣什打紧。”
若倒退两年，肖氏自己省着，给肖晴娘省出件体面新衣裳，肖晴娘会开心得蹦跳。
但现在肖晴娘过了个年纪，了个心境了。
如果自己新衣以肖氏新衣代价得，那什值得高兴呢，只能更说明个家处在一种什样状况中。
肖晴娘把料子给肖氏，低声道：“要，你做件新衣裳。
去给太太请安时候穿，体面些。”
总归女儿懂事，偶点小绪也正常。
花季少女，原也正爱打扮年纪。
肖氏心下欣慰，又给她：“哪能穿颜。
给你，明天就给你。
傻丫头，哭成样，至于吗。
去烧，真，灶都冷。
待会喊你吃饭。
“
肖氏起身去了灶房。
肖晴娘拿着那块料子，垂头坐了许久。
翌清晨，林嘉在梅林里倒听到琴声了。
现在想想，若前几天总听到，许昨天也能扛诱惑，能拒绝得了。
但现在样，林嘉也悔。
一个生活若总忍着、憋着，偶能遂一次心，足一下愿望，真很快乐。
林嘉做事，杜姨娘一直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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