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告诉她,自己为什么推开她。
玉琅清微微蹙眉。
声音里的哑意平复了些:“我不介意。”
只是用手而已,还隔着裤子,不用那么讲究。
夏眠咬着唇,想瞪她一眼。
但还是忍住了,在心里吐槽道:她不介意,自己介意。
“我,我先去洗澡。”
说完夏眠匆匆就进了里面找衣服去洗澡。
热水汩汩流淌,夏眠抬步站到花洒底下。
水流浇在身上,像是能洗去所有的疲惫。
然而夏眠一转身,看到了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还甩在洗漱台边角上,等着一会儿扔进洗衣机里。
此刻白色的小裤正好在最顶上,好像能拧得出水。
夏眠一握拳,从花洒下走出去,泄愤似的一把把内裤砸进了小盆里,还接了一盆水,将整件裤子都打湿得透透的。
热水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水声里,早晨玉琅清抬头时唇角的水痕,和她的那三个字,又在夏眠脑海、耳边,幽幽荡漾。
夏眠闭上眼,赶紧用双手接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泼到自己脸上。
-
夏眠洗好澡出来,没在卧室里看见玉琅清,她又走到了外面。
找了一圈,才发现玉琅清在玄关那里,正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自己刚买来的那支香槟玫瑰。
夏眠戴着干发帽,手上拿了张纸巾擦着耳尖上被头发袅湿的肌肤,边走到了玉琅清身边,靠在柜子上看着她动作。
独支的玫瑰已经被人小心的从包装纸里取了出来,连彩纸都还整齐的放在旁边。
玉琅清正在把玫瑰的干茎底下剪出几道开叉,她剪得很细致,把茎剪开了一两厘米这样长的距离后,又看了看开得正艳的花朵,才把玫瑰放进了花瓶里。
花瓶里原本就在的一支向日葵,开着硕大的花盘,玫瑰单独拿在手上看时明明也是很大的一朵,可一放进去,被向日葵一衬托,立刻就变得娇小了起来。
不过两支花挨在一起,就算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可在这一刻也莫名的和谐,像是两个原本没有任何相同点的人相拥在了一起。
玉琅清插完花后,才侧目看夏眠。
夏眠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从花瓶上收回目光,看向玉琅清。
她头发还没吹,虽然现在不滴水了,但看着还是湿漉漉的。
加上她头发又
长又密,不吹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干。
夏眠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玉琅清的头发:“怎么还不吹头发?”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抬眼瞥了下夏眠头上的干发帽,夏眠自动自的把她那一眼解释为,你看,你自己也没吹。
不再说什么,夏眠先往屋里面走:“我去找吹风筒,你快过来,我先帮你吹。”
玉琅清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身侧上的花瓶。
玫瑰和向日葵,都开得灿烂。
昨晚她喝醉时,声音软软的在自己耳边喊着“我要去给我老婆买花”
的话语,还仿佛清晰可闻。
玉琅清抬手,食指指背碰了碰花瓶,属于玻璃制品的冰冷硬感传来,稍稍抚平了几缕内心的火热。
夏眠在卧室里找到吹风筒时,玉琅清也进来了。
夏眠干脆拍了拍飘窗边的垫子,示意玉琅清做坐来,自己则去插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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