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一听,便偷笑了:“赛金莲,也会有妇道人家取这样的闺名!”
三人向郝氏夫妇行礼,郝孝义逐一还礼。
蔡氏向鲁俊、范文程连个俊俏后生还礼,却对长有雀斑黑脸的李开疆不闻不问。
();() 鲁俊乃正人君子,当然对蔡氏目不斜视;但范文程却对着妖艳妩媚的蔡氏确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只是碍于郝氏兄弟在场,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着。
上的山腰的三元宫,众人坐定,小道童献上香茶。
郝孝义喝了口茶道:“不知道是不是恒山远离俗世烦嚣,感觉此间的茶都格外好喝。”
郝忠仁笑道:“难道贤弟打算像愚兄一样做个闲云野鹤?愚兄听闻贤弟本就是为生意之事到恒山求神而来。”
郝孝义道:“嗯,想必在路上宣元已跟兄长说过了。”
范文程道:“师叔,生意运转之事,其实本就不难,毋须烦恼。”
赵鼎急道:“范师弟,你年纪轻轻,又新近入门,留意自己的谈吐。”
郝孝义道:“不妨,这位小师侄有高见?愿闻其详。”
范文程拱手道:“高见谈不上,只是生意贸易,本来也就只是互通有无,赚取差价,把此地剩余之物运到彼地便是奇缺之货,如此便能获利。”
郝孝义道:“然则小师侄觉得,现下应该把何地之多余物运到山西来卖?”
范文程道:“关外东珠、人参、鹿茸、貂皮之类物件都可以,都是山西之可居奇货!”
郝孝义道:“这道理师叔倒是明白,但关键是没有卖主肯把这些货物买与我。”
范文程道:“小侄倒是认识此种卖主。”
郝孝义一听,双眼发光道:“小师侄尽快和他们通讯,说山西郝某原与之交易!”
范文程当即用薄绢修书一封给李永芳,让李开疆拿出信鸽,把薄绢塞进竹筒里,再把竹筒系在信鸽脚上,放飞了信鸽。
郝孝义急着问范文程:“贤侄,大概什么时候能交易?”
范文程道:“对方还日子需准备货物,关键是,眼下是仲冬了,辽东大雪阻路,让他们把货物运到指定的交易地点张家口有相当的困难,估计得来年开春才能交易。”
郝孝义只好默默地等。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开疆三人和郝氏夫妇都留在恒山。
李开疆因为半路学武,没有童年的根基,所以进步缓慢。
鲁俊本身功力深厚,但是现下却是装作武功低微,从头学起;范文程无心学武,一门子心思就只是在蔡氏身上。
腊月十五,信鸽飞回来了,范文程和郝孝义打开书信一看,李永芳吩咐,三月冰雪消化,辽东建州女真爱新觉罗部一个叫博尔晋的人便会把东珠、鹿茸、人参貂皮等运到张家口和郝氏交易,约定万历四十一年四月十五到。
博尔晋以李开疆生母遗物“禾”
字玉佩为凭,李开疆、郝孝义则以信鸽为证。
郝孝义一看,便道:“闻说这建州女真近年来吞并了海西女真、叶赫部、哈达部,打败了蒙古科尔沁部,越来越强大了,如果我们和他们贸易,会不会触犯朝廷律例?”
范文程道:“师叔言重了,建州女真也不是与大明为敌,也算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部下。
与他们交易犯何条何例?”
郝孝义闻言点头,日盼夜盼等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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