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她行礼。
赞禄夫人生长在云南,哪里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天气,抱着暖炉,直谢公主。
和宁拉夫人一同坐下,“北京城地气硬,夫人受苦了。”
赞禄夫人急忙摇头,“还好。
多谢主子娘娘赐下皮裘,又多方关照,臣这些日子,并未受苦。
公主挂念,臣不敢当。”
和宁抿嘴,“这是哪儿的话。
我在永宁,不也多亏你照顾。
要不然,那些当地地痞流氓,还不把我吃了?”
赞禄夫人低头赔笑,“瞧您说的,那也是公主福气大,他们那些宵小,哪里能近您分毫。”
两人说说笑笑,和宁亲自斟茶,赞禄夫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来,边品边赞。
闲谈中,得知小君长一心向学,已经读了四,和宁感慨,“小君长如此聪慧,又孝顺。
过不了多少年,你就熬出头来了。”
说到儿子,赞禄夫人轻松许多,“对小君长,有朝廷大儒们教导,臣万分放心。
如今,除了操心治下事务,唯一不能安心的,就是弟弟的婚事了。”
“哦?格里大人?本宫记得,他不是有婚约,等为赞禄君长守孝期满,就要举行婚礼吗?”
赞禄夫人叹气,“兄长孝期,按说现在也过了。
可是,格里的媳妇还未过门,就没了。
臣又托人几个,都不合适。
其中一个,刚下草贴,也得病去了。
想想,真是叫人揪心呀!”
说着,对着茶盏轻叹。
容嬷嬷在公主背后站着,心下奇怪,这个格里大人,怎么命这么苦。
赞禄夫人也是,大过年的,你在我们未出阁的公主跟前,说这些做什么?
好在赞禄夫人很快明白过来,在皇室公主跟前说这些不合时宜,急忙打住,另寻了些高兴的事聊。
冬日天短,赞禄夫人坐了不一会儿,天色愈发阴沉,便告辞回去。
说是等天好了,就要回永宁。
到时候,再来向公主告辞。
和宁看她临来时,身上的皮裘有些湿,便把自己的一件羽纱斗篷送给她。
赞禄夫人推辞一番,见公主诚心赠衣,躬身受了,当即披上,告辞而去。
望着赞禄夫人走远,和宁吩咐身边侍卫:“问问云南那边的人,格里的几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其中可有内情?”
侍卫躬身称是告退。
容嬷嬷在一旁不解,“公主,这个赞禄夫人,对小叔子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和宁微微一笑,“赞禄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格里才三岁。
上头没有公婆,全是赞禄与夫人一手将格里带大。
再加上赞禄夫人成亲十五年,才得了个儿子,闲来无事,自然把格里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看。
一直以来,格里与赞禄夫人,如同母子一般。
你觉得她关心,又有什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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