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无法抗拒他的力气,硬是被他压跪在蒲团上。
姜循眼看他倾身而来,押着她便要一同跪天跪地,当即暴怒:“你?放开我。”
江鹭充耳不闻。
他几乎不胁迫她做任何事?,但他当真胁迫起来,不管不顾的架势,姜循无法抗衡。
姜循百般挣扎,却仍是被他扣住颈,和他一同跪了天地。
江鹭淡声:“一拜天地。”
披帛染血,白?袍浸污,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到?了一头尘土,呛得姜循发抖。
发抖不仅来自呛,还来自愤怒。
姜循打不过他,袖中匕首直接拔出,但她的匕首功夫本就是他教的。
在他这?个老?师手下,弟子怎么?班门弄斧?
姜循匕首挥不出去,被按在他怀中,她颤栗间?切齿:“我再说一遍,江鹭,放开我。”
江鹭:“别和我动刀枪。”
匕首被他拨开,扔在地上。
姜循转身去捡,他从后扑来,将她重新拽入怀中。
姜循张口欲喊外面的人,他早有准备,手捂住她嘴。
姜循张口便咬了他一手血。
他睫毛颤抖手指微跳,姜循因此心?软而松口,可他竟然还不放开她。
姜循开始担心?他:“你?怎么?了?阿鹭,你?哪里生病了吗?你?平时不会这?样的啊。”
江鹭眼睛看着她,丝毫无退意:“二?拜高堂。”
姜循眉毛跳起。
不知是“高堂”
二?字,还是他的行为触了她的逆鳞,他手掌离开她唇后,她张口便骂:“你?有病?哪门子父母?哪来的高堂?不,我凭什么?和你?在这?里拜堂?我们什么?关系,没有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谁跟你?在这?里玩过家家?”
姜循再次要起身。
半拉窗子被风吹得呼呼摇晃,雪从外间?飞入。
夜黑雪清,跪在蒲团上的一对男女又抱又打,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梓潼神俯眼,慈眉善目地俯视他们。
江鹭抬手间?,她直接被他封了穴道。
她动也?不能动,满目愤怒,瞪视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
这?座昏废神祠,这?样紧绷的气氛,这?样不合适的时机……姜循满心?抗拒。
她的后颈被他冰凉的手按着,额头与?他相贴,听他喃喃低语:“你?不愿意拜你?的父母,是么??”
姜循冷笑:她难道只是这?个原因?
但江鹭就这?样理解:“那就不拜你?的父母。
我和我父母也?已断绝关系,我婚娶之事?,亦全然和他们无关。
这?高堂二?拜,你?我便不用?拜了。
直接第三步——夫妻对拜。”
在这?一年的重逢中,姜循其实很?多?次见识到?江鹭的坚毅狠戾。
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心?软的,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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