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
众人纷纷停手,转身看去,无不恭敬施礼,齐声喊道。
“……”
来人貌若青年,身着黑色劲装,尽显精壮身材。
他面貌端正,五官冷毅,神情漠然,浑身散着一股子森寒的冷意。
他缓缓行来,站在那丑陋男子身前,低着头,面无表情。
而那丑陋男子,终于喘过气来,鼻青脸肿,满面血迹,抬着手,喘息着道:“这位兄台说得是,你们殴打犯人,这是知法犯法!
再他娘的打下去,老子就死了……”
“根据今年新修的律法,我没伤人命,这点儿破事,我要是花点儿银子,顶多就服几年苦役!”
“你们要是打死了我,就是恶意杀人,就算城守府网开一面,你们也得丢了这身狗皮!”
他勉强撑起身子,喘息不定,疼得嗷地叫了一声。
众多黑袍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却无一人上前。
随后便见这位五爷,依然面无表情,但却伸手扶住了对方即将摔倒的身子,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熟读律法?”
“咱们这种作奸犯科的,总得知道什么叫死罪不是?”
这采花贼偏过头去,说道:“这位兄台叫他们不要继续殴打,显然也是懂得本地律法的,不知尊姓大名?”
“无常。”
“五兄弟……妈呀!
杀星?”
“是我。”
五爷依旧面无表情,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直视着对方充满恐惧的双眼,手掌缓缓用力。
然后就见他偏过头去,看向众位黑衣巡夜使,肃然说道:“刚才那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咔擦一声!
采花贼被生生扭断了脖子。
“嫌犯拒不认罪,以障眼法试图脱身,并妄图抵抗,就地伏法!”
只听得五爷这样说来,平静说道:“律法新修,近一段时日里,会比过往严厉些。”
“你们作为巡夜使,这段时日做事都要严格按照律法规章,不能知法犯法,肆意殴打犯人。”
“但像是他这种拒捕的,就地伏法,就没问题了。”
他甩了甩手掌,捡起钱袋子,倒出一半银两,剩下的扔给了巡夜使,便直接离去,头也不回。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过得片刻,才听刚才那个去青楼花钱的青年,啧啧地道:“五爷下手是真狠呐。”
另一人嘿然道:“要不然怎么叫杀星呢?”
而为的中年人,更是露出复杂之色:“五爷协助咱们巡夜使办案,这还不到两年光景,死在他手底下的嫌犯,没有一百都有八十了。”
那个青楼花钱的男子,不由得感慨道:“要是五爷一直都协助咱们办案,就最好啦。”
“甭乱想啦,咱们这些巡夜的,不过是‘城守府’麾下的小角色!
五爷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中年男子低声道:“听说五爷是监天司的人,但不知为何,升迁不成,遭人刁难,所以调来协助咱们办案,积攒功劳。”
停顿了下,他不由得叹道:“可惜下手太狠啦,杀性太重,怕是要被人当成把柄……怕这次升迁,又不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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