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你的命途尽了,我再带你过来,到时候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天长地久,永不分开。”
余冬槿一愣,一时间没有搞明白遥云的意思,“命途尽了……那不就是死了的意思么。”
凡人的一生不就是这样么?只有死去的那一天,身上的因缘牵挂才能被放下。
余冬槿看着遥云,眨眨眼,眼中带着茫然,喃喃道:“我以为,我与你来说,只是你长生路上一个小小的标点。”
他确实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他觉得,比起遥云,他的一生或许很短,但做人要知足,这辈子他能与遥云相恋,能有这样不凡的一段经历,他已经很满足了。
遥云看他模样,心里骤然开始发疼,是他忽略了,一直没有与余冬槿说过这个。
他放下茶杯,揽着身边人,说:“从我们完成婚约的那一刹开始,从你承认我是你的丈夫开始,你便不再是个真正的凡人了。”
他将余冬槿拉入怀里,说:“你是上天赐予我的伴侣,是我的山神娘娘,我们自然会一直在一起。”
余冬槿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膛里那有力的心跳声,听他继续道:“直到有那么一天,我没有信众了,这个世间也完全不再需要我了,到那时,我们才会陷入沉睡,而那时的你与我,才算是真正的死去。”
余冬槿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忍不住摸到了遥云的手握紧,他声音瓮瓮的,说:“希望那一天,不会来得太快。”
他还没有喜欢够遥云呢。
遥云在他背上轻抚,轻声道:“嗯,我也希望,我希望还有更多的时间能与你相爱。”
余冬槿吸吸鼻子,埋头在遥云肩上擦擦脸,闷声说:“怎么我想什么你都晓得。”
而且还总是说出来,多气人啊!
遥云便笑。
大概是因为这儿太暖和了,待余冬槿心里,那股因为觉得被天眷顾而产生的满心激荡与幸福感过去,本来冬日时中午吃完饭一般没什么觉的他不自觉靠在遥云身上,渐渐的有了睡意。
遥云将他手里的茶杯拿下,轻轻抚着他的背,让他能快点进入安睡,待发觉耳边的呼吸声变缓,他动作小心的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掀开纱幔,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余冬槿一躺上去,就察觉到自己离开了遥云的怀抱,立即迷蒙着半睁开眼睛,睫毛湿哒哒的,瞧着可可怜怜的,去看弯着腰的遥云。
遥云轻声道:“睡吧,我就在这里。”
余冬槿这才安心闭眼,沉沉睡去。
遥云替他将鞋子脱去,去洗了手拿了帕子打湿拧的半干,给余冬槿擦了擦脸。
余冬槿这一觉睡了大半个时辰,他醒来的时候,遥云坐在纱幔外,埋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察觉他醒了,男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过来掀开了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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