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萍水相逢,衣食无忧,许应已经十分感激。
许应还是想找个机会,自力更生,如此便不必担惊受怕,躲在别人屋檐之下。
“许公子,你的意思是?”
杨止歌听见许应的话,惊讶地望向她。
“意思就是,你出股份我出活,咱们一块儿赚钱。”
许应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地刮宣纸的边缘。
这画的装裱师傅手艺高,用的胶也是上好的。
画纸在水里浸润了这些时间,已经有些松开的痕迹。
杨止歌缴着手中的帕子,向前走了两步,问道:“许公子为何愿意这般帮我?”
许应背过身去,从架子上抽出一张纸,“没什么原因。
就是想帮。”
自己一干起活来便忘了分寸,大大咧咧又常常失了体统,早晚都要在宋琢玉这里露出马脚。
杨止歌不是自己人,年纪又小,若不对她施加些恩惠,哪知她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的话。
“你若是想好了,咱们还是立个契。”
许应的手腕在素笺上流转,簪花小楷一点点在白纸上落成。
许应用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向杨止歌解释道:“我绝不诓你一分钱。”
“将军,杨小姐手艺不错呀。”
盒内云片糕香气四溢,贺长龄喜道。
宋琢玉:“何时回来的?”
贺长龄方才想起正事,他放下盖子,起身将窗户关的严丝合缝。
屋内空间狭窄,窗户一关,有些闷热。
贺长龄煞有介事地说:“将军,我那天问诊,杨小姐母亲经年累月地劳累落下了病根。
我开了一剂方子,她好生歇着,应该无碍。”
“对了,我又留下了些银子。”
贺长龄说完这些话,观察着宋琢玉的神情。
宋琢玉不冷不淡,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中州回来之后,想着将军可能想见杨小姐,还先去北郊巷子寻了她一块来,怎么将军听见这些话,没他自己想得那般激动啊。
“那很好。
她们都是可怜人。”
宋琢玉低声回道。
被抛弃的母亲,无辜的孩子,逃生的弱者,都一节节嵌入他的心脏,成为他淡漠外表下,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将军,我还有一事,关于许剑知此人。”
贺长龄慢悠悠地道。
“如何?”
“中州汝阳,”
贺长龄摊开了手心,无奈道:“没找到这个人。”
贺长龄问诊后,马不停蹄奔往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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