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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活路（第2页）

黄大力知道她说大通铺被偷事儿。

也罢，既然小丫头都说到份儿上了，黄大力也再推让，直接大口吃了起。

就着热茶吃包子，就听见茶棚外面一阵吵闹声。

从高云霄坐位置看出去，正好看到茶摊板一脚将一个乞丐婆子踹翻在地，又用盆里冷茶泼了她一头一身。

年长些客劝茶摊板消消气，也顺口问他何如此动怒。

“个疯婆子，天天茶棚里捣乱，挨个问客，求行行好，买了她闺女。

搞得客烦胜烦。”

茶摊板说着又往疯女身上补了一脚。

“只想给孩子挣个活路，卖给家也好过跟着活活饿死。”

面对茶摊板殴打，疯女也反抗，只低着头，喃喃解释。

随即拉起远处一个七八岁小丫头离去。

小丫头走路脚步虚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高云霄冷看着一切，嘴里继续吃着包子。

一路走，卖儿卖女事并少见。

任凭他们呼天抢地，高云霄都充作听到。

她自己过江泥菩萨，拿什可怜别。

可次，疯婆子四个字，挣个活路，她听到了。

她当年就婆婆用命，给她挣了条活路。

吃完饭，匆匆赶路。

隔着远。

高云霄就看到疯婆子跪在路旁，给往行磕头，跟着她小女孩儿一动动躺倒地上。

“快吃！”

一只手递过一个大馒头。

小女孩儿顺着馒头往上就看到看到一截细白腕子，手腕正中颗显红痣。

再往上看去就高云霄那张清秀脸。

只瞅了她一，小丫头抓起馒头就往嘴里。

紧着吃了两口，像想起什，又将手里馒头送到疯婆子嘴边。

“娘吃，你吃，你快吃。”

疯女将小丫头高举手推去，扭过身子就冲着高云霄磕头。

“位小少爷，你行行好，买了阿蜜。

要银子，只求少爷能给阿蜜一口饭吃。”

疯女抱高云霄，地磕头作揖。

高云霄弯制止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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