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抿嘴直笑，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这里的汤底都是现熬制的。
面也是老板自己拉的，味道肯定好。”
三人边吃边唠嗑，讨论着最近鬼袭击人的事件，说是有一家卖炭的人家可惨了，全家都无一幸免，唯一的妹妹还成了鬼，哥哥正背着到处找办法恢复妹妹呢。
听到这话，陶梓来兴趣了：“变成鬼的人还可以复原么？”
蝴蝶忍非常坚定的答复：“不会。”
犹豫着，陶梓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变成鬼的人还认识自己的家人，然后有良知的不伤害人呢？”
蝴蝶忍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然而，世界是残酷的：“不会，所有的人变成鬼后都会溟灭良知，在他变成鬼的那一刻，他就不在是人类的朋友，人类对他来说只是食物，你会对食物产生怜悯么？”
“那他会不会觉得这个人好可爱，而产生不杀之心呢？”
陶梓的问题很多：“就像我觉得小猫小狗可爱，不会去吃它一样。”
这话说的蝴蝶忍都无语了：“你都说了小猫小狗了，你还想什么。
变成鬼后就不会把人跟自己放在同一个平台上了。”
她指着台阶继续说道：“他会把你当做小猫小狗，但唯独不会把你当做同等地位的人。”
陶梓不是很理解，在她的认知里，哥哥就是哥哥，不管变成什么样，始终是自己的哥哥。
陶梓匆匆喝完最后一口汤，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而蝴蝶忍也看出来了她不予苟同的表情，忍不想说什么，她知道对于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不管她说什么都是不会理解的，就像她的姐姐，盲目的认为鬼和人可以和平共处，最后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忍强压住心底的怒意，告诉自己要忍住，要笑。
最终陶梓看到的就是一个带着微笑表情却满身怒意的忍打着招呼说有事要先走。
出于礼貌一脸懵逼的陶梓还是多嘴问了一嘴：“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忙么。”
“完全没有你能做的。”
蝴蝶忍一口回绝，丝毫不给她面子。
没办法的陶梓只能再次开启养老模式，实在太无聊了还去道场舞了两下呼吸法。
夜晚，实弥匆匆地露了一面，看到陶梓懒懒散散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嘱咐一句明天训练的事项，转身走了。
碌碌无为地在蝶屋逛了许久，天色很快就黑了。
月色如水，微风轻拂。
陶梓坐在院子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
思考一秒她起身从兜里掏出了三枚铜钱，玩一下吧，反正闲来无事。
这是她一个朋友教她的六爻占卜术，陶梓平时她都用它来抽抽扭蛋、找找东西、赌赌游戏人物身高什么的，所谓在求人和求己中偶尔可以选择求神。
思考片刻后她两手合扣，将铜钱握在手心，心中默念，今日今时今刻，姓名，年龄，事项。
铜钱撒下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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