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好像是他在心里最不敢有把握的事,上一秒心里被她气得要死,下一秒心底结起的冰,又瞬时被她暖化。
所以,这姑娘就是这样,使性子时她真是一分面子都不给你留,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她最大,但是她不想使性子时,几乎不怎么用哄,自己又好了。
“沈知蒽。”
闻书砚一字一顿地叫她名字,享受着她指尖的无尽温柔,嘴里说出的话算是投降,“你今天气死我了。”
沈知蒽捏着闻书砚的下巴,将那张俊脸左瞧瞧,右看看,“这不是还好好的么,生龙活虎的,除了脸色有点臭。”
闻书砚眼眸向外扫了眼,缓口说:“绿灯早就亮了,沈大小姐。”
“哦!”
沈知蒽赶快收回手,将n档换为d档,一脚油向对面驶去,还好夜晚车少,不然后面的一定又要使劲鸣笛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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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满红灯笼的树木极倒退,沈知蒽脑海里还记得闻书砚问她的话——你有好好看过我的腹肌么?
少顷,“那个——我明天还是晚班,不用早起。”
沈知蒽用侧颜对闻书砚说。
闻书砚斜睨着她,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温和下来,“所以呢?”
他问道。
沈知蒽轻咳一声,声音放低下去,“你不是想让我好好看看你腹肌嘛,所以,你明天几点上班?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
闻书砚视线扫向幽幽光的液晶屏,时间确实不早了。
然而他的回答是:“我明天可以晚两个小时上班。”
“哦,”
沈知蒽问得很直接,“那——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这个时候她又莫名觉得两个人住得近也挺好的。
闻书砚好像早有打算一样,回答得很干脆,“去我家。”
“但是去你家,我没有换洗衣服。”
“有。”
他说。
沈知蒽不再多问,丝滑地转了个弯,车子给足油,驶上跨江大桥,夜晚的大桥两侧亮起巨大的灯幕,左右两侧成人字形的灯幕像无数璀璨的夜星,落在路上,也落向河面。
整个河面泛着撒了星星一样的光,大块的碎冰在上面缓慢浮游……
雅颂湾,闻书砚的庭院里稀疏亮着灯,别墅一层熄了灯,佣人原本以为先生今夜不回家。
正厅的大门打开,闻书砚随手按亮了壁灯,宽阔的大厅中半昏半明,沈知蒽还在换拖鞋,猝不及防的,耳垂忽然被闻书砚温热的唇含住。
“今晚因为你,我的心火异常旺盛。”
灼热的男人气息侵袭了整个耳朵。
闻书砚一手揽住她整个纤柔的腰身,齿间使坏地在耳垂上咬了一下。
“你心火旺吃药呀,怎么还咬人?”
沈知蒽不吃疼地缩了下身子,整个人完完整整地被罩住,像嵌在了闻书砚的身体里。
“药,这不来了么。”
话一落,沈知蒽整个人被闻书砚抱在了怀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一只松嗒嗒地挂在白皙的脚背上,另一只孤零零遗落在了地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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