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这样的温馨,才抬腿往里走。
就看见奈施施头上包着带猫耳朵的干发巾,厚厚的白浴袍裹得严严实实。
她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中像燃放了烟花。
梨涡也瞬间开放,她笑着,嗓音都比平时响亮:“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有事要忙吗?
他想说,想你,就回来了。
却没好意思坦白,只含糊道:“李铭能够处理。”
奈施施又看见他怀里那一大捧花:“怎么又买花呀,中午你刚送过我。”
纪斯年站着没动,两人之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可是他说的话,像是蜜糖:“每次见你,都要送的。”
奈施施如同第一次在这间套房里预判的一样,真的要溺死在他的笑容里了。
她吸了吸鼻子,胡说八道:“这里都放不下了。”
纪斯年环视了客厅一圈,确实,这里太小了。
他把花束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先换衣服。”
奈施施凑上去,贪婪地嗅着百合花心。
这束百合应该是最常见的品种,她猜测,或许是他一忙完,就让李铭订了。
为了及时送到,他连品种都没有要求。
她心里暖到底了,为他能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男人换衣服的时间要比平常快很多,很急促地从房里走出来,转过她的肩膀,拥抱她。
他埋着头,嗅着溢出hellokitty帽的发香:“怎么不吃饭呢?”
奈施施身子僵硬了一下:“呀!
晚饭在外面,我忘了拿进来。”
原来是忘了。
“嗯,让他们重新准备。”
男人还想继续温存,又惦记这女孩的头发未干。
松开人,从自己房里取了吹风机,将人按坐在吧椅上,亲自帮她吹头发。
他玉雕似的手指抚过她的头皮,穿过她的发丝,她满头的湿冷变得温暖、干爽。
纪斯年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怪癖,他想亲自帮她做任何事,让她变成一个四体不抬的漂亮娃娃。
然后他把这个怪癖延续到了餐桌,面对一桌新端上来的新鲜餐食,他依然把人搂在怀里,放在腿上。
奈施施又动了一下,纪斯年无辜受罪。
“怎么了?”
怀里的人说话声音小得他几乎要听不到:“可不可以放我下来,我想去……穿衣服。”
长高了
纪斯年的手僵住,怀里的小人儿已经趁着空隙溜走。
……
南郊别墅。
何芝华摔了一整套上好的粉瓷茶具,她不懂,纪赫却眼皮跳了跳。
对着那堆碎片叹了口气。
纪赫有时候真的庆幸,幸好纪怀山长了个恋爱脑,幸好他不讲迂腐的道德仁义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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