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刚好休沐,一大早楚国公赵贵、赵国公李弼、燕国公于谨便去宫中领了赐婚的旨意,先去隋国公府上宣旨,随后隋国公加入宣旨队伍,四位国公又联袂来到卫国公府宣旨。
宣旨过后,独孤信设宴款待四位国公。
酒过三巡,楚国公赵贵不胜酒力,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独孤信命人将赵贵搀入客房休息。
李弼、于谨便去宫中复旨去了。
杨忠和独孤信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为了避嫌,也回府了。
其实赵贵哪里是喝醉了,他是不得不醉,又不能醉。
待那几位国公一走,他便清醒了,命伺候的下人唤来了独孤信。
独孤信来到赵贵休息的客房,却见赵贵已经端坐在茶桌前,哪里还有一点醉意。
便笑道:“大冢宰这酒醒得可快啊!”
独孤信与赵贵是战场上同生共死多年的同袍,相交甚笃,也不顾忌他这大冢宰的身份,很随意地调侃。
赵贵大叹一声:“我这大冢宰,是虎口夺食得来的,怕是难以安生哦!”
独孤信明知赵贵所谓何事,偏不讲破,只说道:“你这大冢宰是战场上拼杀的功勋得来的,又是天王御赐,谁敢不服啊!”
赵贵见独孤信始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废话了,将宇文觉借乙弗凤之口说的话和盘托出。
并向独孤信问计。
赵贵终于收起了笑容,说道:“大冢宰以为,为何我在这个时候和杨家结亲,又为何点名让你来宣旨?即使你不装醉留下,我就算把你灌醉,也是要将你留下的。”
赵贵恍然大悟,问道:“莫非,你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独孤信却不言语,只拿出了那封信件给赵贵看。
赵贵看完大骂道:“乱臣贼子!”
便接着对独孤信道:“宇文护大权独揽、野心勃勃,如今又有节制十二军之权,怕是不日就要废主自立了!”
独孤信问道:“不知天王准备怎样处置?”
赵贵道:“天王如今令不能出宫门,只能仰仗你我了,不过,要有所行动,还需天王配合!”
随即独孤信便与赵贵拟定了铲除宇文护的具体计划,只是还需要天王宇文觉和隋国公杨忠配合,便约定了:由独孤信以未醉酒不曾复旨的名义,向天王请罪,趁机向天王透露计划;由独孤信秘密联合杨忠,配合行事。
当日未时初,大冢宰由卫国公府上而出,乘车直往宫中。
说是因醉酒向天王请罪去了。
而此时,御书房内,张光洛正在君前嚎啕大哭。
“天王圣明啊!
臣不齿宇文护久矣!
臣深受陛下天恩,终日见宇文护君前僭越,只手遮天!
臣无时无刻不想铲除这乱臣贼子!
只是臣人微权轻,不敢明言。
如今陛下既然决定攘除奸凶,臣一定不避汤火、肝脑涂地!”
原来宇文觉为了试探张光洛的忠心,召张光洛进御书房,列数宇文护不臣之举,并说要铲除宇文护,问张光洛可愿意跟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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