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和堂哥的事情败露,老爷子威逼利诱将堂哥连夜送到国外,然后定下了姑姑和蒋家的婚约。”
霍致年说道,“那时蒋家正落魄,姑父应该知道内情。”
霍蔓桢在他六岁那年出走过一次,中考那年她返回海京,和蒋丰原做了一段时间的“恩爱夫妻”
,再次离开前往瑞士。
这些时间点发生的事情,或许都和霍蔓桢口中的“堂哥”
有关。
他摩挲着左手戴的那只腕表,在心底将一切整理复盘。
白金表盘被他不小心往下推了一寸,露出一段指印未消的肌肤,霍致年见状清咳一声,含蓄地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蒋云不动声色地将表盘挪回原位,遮住那片青红的痕迹。
“她回到海京,是为了确认你的堂哥是否安好吗?”
“谁知道,反正都是一池浑水,我巴不得姑姑能把整个霍家搅得天翻地覆。”
蒋云:“蒋家迟早会发现的。”
“不要紧,”
霍致年勾唇道,“我打点过了疗养院,在姑姑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们能瞒多久瞒多久。”
“水越浑鱼越多。”
蒋云叹口气,说道:“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和霍致年一前一后离开小洋楼,街道冷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倚靠着车门的男人穿得很正式,喉结下方的领带泛着银光,是蒋云在冀西借他的那一条。
“霍小姐。”
梁津微微颔首,客气道。
霍致年拎着食盒:“说曹操曹操到,既然梁总亲自来接,那我就不送阿云回家了。”
她折身上了另一辆车,蒋云拉开副驾的车门,梁津抬手挡在车框处,随后坐在驾驶位。
“她也叫你阿云,你们很熟吗?”
蒋云系安全带的动作一停。
“我和致年聊得很投缘,算是朋友。”
梁津:“嗯。”
“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几天梁津在总部上任,不忙吗?
“我如果不来,就是霍小姐开车送你了。”
梁津说得好像给蒋云当司机是什么香饽饽似的。
“今早醒过来,看见你手腕青了,”
他瞥向后视镜,问道,“我在枕边放了一支药膏,有擦吗?”
药膏?
起床的时候他半睡不醒的,误以为那又是什么新口味润滑,于是随意把东西扫进床旁的柜格里吃灰了。
蒋云:“啊,我忘记了。”
轿车内的氛围有些怪,明明他和梁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气氛却没好多少。
“在总部工作顺利吗?”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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