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望着男人冷峻的恼怒的脸,沈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团水草困住,一时竟然理不清他的意图。
“我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给你。”
她悲呛开口,声音分外的委屈。
厉皓延语塞,刚泛起来的火不得不强压了下来,呐呐开口:“如果不是我,而是任何一个别的男人救了你,你也会感动到奉献你自己吗?”
这话尖锐得让沈言心口一滞,她很想说她没有,她不会,可是她知道即使开口了他也不会信。
难以言喻的羞辱感浮上心头,就是再迟钝,她也觉察到三番两次的交易中,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别样的情谊,可是......
咽下口中苦涩,她扭头看向窗外,憋住即将滚出来的泪,她摸索着开门下车,结果才刚拉开门,却被男人猛人一拽,拖入自己的怀抱中。
他冷冷的盯着她,将她的异样全数收入眼底。
眼前女人眉目清秀,泪光盈盈眼波流转之间别样的风情,厉皓延身体里难以自制的涌起一股躁动,目光瞬间变得深邃如海。
短短几秒钟,他便理清了思路,哪怕这个女人再诱人,他也不可以像从前一样,不为别的,只因他们可能还有一个女儿。
所以,在做决定之前,他要问清楚。
半响,他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哑然开口:“下午餐厅那一幕我都看到了。”
他是怜惜的意思,她却误会了。
“看到了那又怎样,是,我就是被迫失婚的荡妇。”
沈言嘴角瞬间便噙着冷笑,悲呛着开口:“厉总,从一开始你便认定了我是荡妇,百般侮辱我,逼得我在你面前自解衣裳,这些你都忘了吗?”
她的语气好像在指责一样,厉皓延脸色涨红,仍好脾气的开口:“我是认真的,麻烦你也态度端正点,沈言,你认真的告诉我,你女儿多大了?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重要吗?”
沈言嗤笑:“若我未婚,我是肆意送上身体的女人,若我已婚,我是肆意送上身体的已婚妇女,这样的我,在你面前除了被摧残,还能有第二条路可选吗?”
她自嘲的语气仿佛尖锐的刀子插入他的心脏,厉皓延沉吟了片刻,松开了手,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一开口便是争锋相对,或许,他从前对她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很多事情,真的得慢慢来。
车子缓缓的滑动在静寂的深夜里,而这边互相对峙的两个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不远处的海边,那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缓过神的第一件事,便是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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