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陵仿佛是看透了卫老公爷心中所想,用食指轻轻的敲了椅子的扶手一下,而后慢慢开口说道。
“卫老,您是不是在想,为何卫景时连您也要瞒住?”
不等卫老公爷回答,魏长陵又继续说道,“这原因应该很简单,因为他想要做的,很可能是您并不会应允的事情?”
卫老公爷听完之后,瞳孔蓦地放大,猛地一抬头盯着魏长陵就说道,“你是说,他有异心?”
其实卫老公爷并未将话说的更直白些,更直白的话应该是问卫景时是否已经有了反心,但好在彼此都是聪明人,这般说话也听的明白。
“卫老,这就是我先前让您回答我那个问题的原因。
卫家势大,且根基深厚,得百姓和朝中重臣赞誉多年。
父皇善忌,早已容不得卫家,遑论卫家将门虎子,个个都是不凡之人,卫府有钱,有权,还有才智,父皇想怎么做,我猜也能猜到。
可究竟父皇做与未做,做到何种程度,我只能来问您。”
说这话时,魏长陵没有再微微靠在椅背上,而是不顾身上有伤,硬是挺直了脊柱,一派肃然的说道。
她见卫老公爷还是不肯开口。
又继续说道,“卫老,您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我和父皇有何差别。
我从前虽识出了卫景时的装傻充愣,但是却也只当他是为了暂避锋芒,好得一世闲散,但眼下您也知道了,他另有打算,且这打算还是极度危险,所以,我肯请您告诉我,当年卫国公之死究竟与父皇有无关系?”
说到话末,魏长陵一贯风轻云淡的声音已然沙哑。
她此番之所以不再逃避,而选择亲自前来询问真相,是因为她从卫景时私掉粮草,酒楼之事,那夜一剑以及贺宴瑾同自己讲过他开始插手朝堂党争之事中察觉到事情不对。
若是一个甘愿韬光养晦之人,怎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以及又怎会对朝堂之事插手如此之深。
所以,她一定要求得一真相,而不是自己随意的揣摩毕竟这关系到她判断卫景时如今打的是何算盘,是想要为魏国江山则一明君继任,还是,就想将这滔天怒意彻底释放,就此颠覆了这江山。
若是前者,她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他,可如若是后者呢?她要怎么办?
而卫老公爷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本想瞒住卫景时,但现在看来,只怕卫景时早已知道,而自己也只是自以为是的瞒着卫景时而已,或许现在需要真相的就只有魏长陵一人
果真是老了么?自己当年就没能护住儿子,眼下连孙子也不能了吗?
蓦然卫老公爷闭上了眼,眼角滴下了一滴泪,他自问金戈铁马数年,腿断了都未曾喊过一声疼。
但是那年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棺木运回来的时候,自己是真的疼了,又从儿子心腹那里得回消息,得知是魏帝背后一手操持,心中更是胆寒和愤怒。
但能怎么样呢?卫家忠于魏国于今已有五代,每一世都是君臣和睦的佳话,难道要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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