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七郎君,有些事怕是耽搁不得。”
谢修远表情微凝,站在他身侧的谢初夏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妥,试探道:“可是与我有关?”
谢十安没有隐瞒,点点头:“确实。”
三人便挪到书房说话。
谢十安将自己查到的一些消息送上,缓声道:“姚家二娘子原本与国子祭酒常文海大人家的长子定了婚事,然姚二娘子去岁时在中秋节宴上又对定国公世子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如此,才让威信侯夫妇左右为难。”
谢初夏想到了那个姚沁对自己不合常理的热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国子祭国可是从三品,是国子监的最高掌事者,看似是只管着一个国子监,然实际上是掌管天下学子之教化,可以说无论是声名还是实权,都相当超然。
这样人家的长子,那姚沁都看不上?
“可是那常大郎君相貌丑陋?”
谢修远还是觉得慎重为妙。
“非也。
常大郎君比七郎君虚长几岁,也会参加今年的会试。
听闻其学识斐然,中榜有望。
倒是那位定国公世子,相貌虽然不凡,但是听闻其不学无术,风流不羁,是京中纨绔中之佼佼者。”
谢修远和谢初夏对视一眼,二人都想不通,这姚沁为何宁愿嫁一个纨绔,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前程远大之人?
谢十安退下,书房只余兄妹二人。
谢初夏率先开口,打破二人间的沉默。
“定国公世子虽然风流,但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有一位在宫中为妃的亲姐姐,你说姚沁看中的到底是他的相貌,还是他的富贵前程?”
谢修远沉默不语。
谢初夏轻笑,她的那位好母亲呀,向来不会做一些无利不起早之事。
定国公府地位远高于威信侯府,姚沁又非她亲生,将其嫁过去,若是能攀上宫里头的那位娘娘,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便是攀不上,顶多也不过就是处置了一个碍眼的元配之女。
无论这姚沁日后是喜是忧,都不碍着佳宁县主什么事儿。
果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呐。
“哥哥,佳宁县主若是有意让我嫁给常大郎君,哥哥意下如何?”
谢修远终于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冷斥道:“休得胡言!
你的婚事,岂容她威信侯府来做主?”
谢初夏挑挑眉,看到哥哥动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开心地笑了。
谢修远气极,抬手指指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终是没舍得再骂她。
“你呀!
你明知哥哥最心疼的就是你,还总爱拿这种事来激我。
你放心,便是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会与威信侯府亲近的。
我之前过去拜访,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罢了。
我知你主意正,罢了,日后你与威信侯府如何相处,我不会再过问,只有一点,不可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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