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里面的玉藻听见,想起三夫人的那些话,她们女君又是脸皮薄的,她赶紧跑到屋舍外面,踮脚去够:“女君,我先把这鹦鹉给带走,不能让这个畜牲打扰女君和家主的清净。”
谢宝因对着外面的侍女应声,不惊不慌的对男子解释起来:“白天三叔母来了我们屋舍,叔母最喜欢逗我,被它听见给学去了。”
林业绥点头,似是不在意此事,反抚慰:“三叔母最喜欢与晚辈玩闹,我与长姊幼时经常被她逗来玩,后来长姊气恼,直接哭着诉苦,于是叔母诚心道歉,那些过分的话也没有再说过,要是幼福不喜欢,直接跟叔母说就行,她知道会改正的。”
男子是这样的反应,让谢宝因始料未及,喉间的话又咽回去,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但是很快被藏住,颔完首就起身去沐浴。
等沐浴出来,头发半湿着的谢宝因走去东壁那边拿夜里御寒的衣物。
拿着竹简在看的林业绥瞥去一眼:“帐幔都已经换过,我身上也没有荤腥味,还是不愿意回这里来?”
过去这么久以来,男子有伤,她也孕吐,所以都是睡在偏舍的,虽然夜里不怎么呕吐,但是清晨却吐得特别厉害。
谢宝因道:“我担心郎君会嫌弃我。”
男子略显不满:“谁嫌弃谁。”
他的话音刚落,在偏舍久等不来女子的玉藻知道女子大约是要回居室这边,但还是要先来问过:“女君,今夜可还要去偏舍睡。”
听见外面那侍女的声音,林业绥抓住女子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抬眼笑望着她,似要她在两人之间做个抉择。
“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咨询过学医朋友,怀孕两个多月能接吻
郎君好看
平旦时分,星月渐暗,人声凝寂,草木悄然生长,阵阵夜风吹拂着湖里荷花,立于万绿中的花苞渐次盛开,浅粉花瓣随风摇曳,未成熟的莲房仍还泛着柳黄色。
湖中央的船身轻轻摇晃。
在各处屋舍侍奉郎君、女郎的奴仆们已经开始起来。
西边屋舍的居室里面,灯绒燃烧到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白色还飘在铜灯的鱼脂上面。
供人酣睡的卧榻的飘飘帷帐被人放了下来,把室内铜灯的昏黄光亮给挡在外面。
帷帐里面,林业绥与谢宝因各自盖着衾被,一件绣有松竹,一件绣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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