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衣服已经被火烤干,可全是沙子和盐粒黏着皮肤,抖也都不干净,皱皱巴巴的,从头到脚灰扑扑的,又脏又难受,完全符合落难人士的形象。
但是再纲吉,她顿时觉得自己幸运至极,反而担心起对方来了。
“你们也掉进海里了”
龙马跨过草丛走出去,一边往兜里摸索。
出发前迹部塞给她一沓纱布和一瓶药,意思是让她时间久了自己再换一次,现在倒是正好用上。
纲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接过来说“谢啦,其实弄成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嘶没事没事虽然有点疼,但是、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
“可是,”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前辈,你的头破了。”
龙马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她还在流血的额头,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要是迹部在海滩上捡到她的时候是这种遭遇,估计早没救了,这会儿已经挖出个坑来给她埋了吧。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大家族的继承人连头都这么铁的吗
鲜血顺着纲吉的脖子和手腕往下流,有一些落到了石头和泥土里,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她自己还算镇定,熟练却又手法粗糙地捣鼓着,龙马在旁边得心惊肉跳,被一时遗忘的诺克多伦也不出声。
两人默默着纲吉撕了袖子下来,给自己手臂缠上止血。
后脑勺上的伤,她自己得不清楚,另一个人又不熟,只好麻烦龙马帮忙“帮我用水冲一下这里就好啊啊啊痛”
纲吉泪眼汪汪地捂住伤处,本能地倒抽冷气,胳膊都隐隐发抖,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很是可怜。
但不多时,她还是忍住了没哭出来,从药瓶里倒了点粉末撒到手上,望着自己的手心叹了口气“幸好里包恩不在这里,不然我可能会更惨。”
可能是真的习以为常了。
龙马默默地扭开头,正到诺克多伦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跟他打了个招呼“嗨,大叔,你也在啊。”
该说,真不巧吗
“是你啊,我记得你是越前龙雅的兄弟吧。”
诺克多伦向她苦笑了下,“抱歉,我已经让他们再三注意,没想到还是把你们卷进来了。”
龙马得很开,走到他旁边,拍了拍岩石上的灰,一屁股坐上去。
“反正已经上了贼船,”
她大大咧咧地回道,“你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嘛,大叔。”
“我也没那么老。”
诺克多伦干咳,“你们可以叫我伊宁。”
纲吉终于上好药,借着溪流洗了洗手,听到这里抬起了头“可是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我记得这附近明明是黑手党乐园,只有相关人士才会被邀请吧”
“嗯,是啊,”
诺克多伦点点头,坦然道,“我就是诺克多伦家族的现任族长,这次来是因为和岛上的人签了协议,算是交易吧。”
纲吉“啊”
了一声,一脸迷茫,起来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对美国人的名字也从未听说过,上去就如普通的、无辜卷入海难的国中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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