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猫头鹰的叫声嚯嚯嚯地传来。
应当是深夜了。
她脏腑灼热,喉咙异常干渴,好在床旁的小桌放了茶壶和茶杯。
但她挣扎着才略动了动。
房门便被推开了。
本来以为是童子来照应她了,她还想说,春生和秋月那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警醒了。
谁知一照面,她吃了一惊。
“师弟”
洛清极含笑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中。
章宓连饮了杯,才略微解渴,擦了擦唇边水渍,她问。
“师弟怎会在这儿”
“我担心师姐,便在这守着了。
春生和秋月才六七岁,都还是天真孩童,只恐他们晚间照顾不周。”
说着又给她倒一杯水。
“师姐伤口还疼不疼”
“有一点,但还能忍得住。”
洛清极拖一把凳子,坐在她床边。
“你躺着继续歇息,今晚我都守在这。”
“啊”
章宓惊着灯影下洛清极那虽然凉如冷月却又微有柔情的脸,尤其那含笑的双眼竟似乎起来很温柔,她不觉十分迷惑。
中不应该是这样的。
洛清极一进宗门便整日闭门修炼,几乎不与人来往,只在宗门大比时辉煌现身夺走魁首,之后事了拂衣去,继续回府闭门修炼。
原主灵根被毁,痛苦难熬时,听着从墨玉阁传来的萧声,只觉自己和师弟一样悲惨,心中既怜惜自己,也怜惜师弟,从而用情更深了。
一个灵根被毁的少女,一个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两人都在雨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而已。
应当根本没见面。
这些剧情她不应该会记错。
而眼前这位黑眸沉静,举止淡然,甚至还带着种明显的松弛感的男子。
怎么也不像背负血债累累的少年。
甚至那微微过来的深邃眼眸,仿佛一种历经世事后的宁静淡然。
她差点怀疑眼前这位换了个魂。
转念一想,可能男主的内心本就比常人强大,毕竟中对洛清极的描绘也是恍如雪夜下绽放的白梅,清极,雅极。
即便身负刻骨仇恨,依旧淡雅宁静从容,傲骨铮铮。
“师姐不喜欢我陪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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