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闻言愤恨地破口大骂,官兵在地上顿了顿枪杆,那人便缩着头又不说话了。
“大人莫要听这几个小贼胡言!”
贺承运又看到安静立在一旁的崔致,一个指头便指到他的脸上,“这几个家伙居心不良,在这县衙闹事,要谋害本官!”
“大胆!
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平剿使崔大人,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平剿使?”
他面色一灰,嘴唇颤抖,向后踉跄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你们不是商队吗?”
“我们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在你房中现了一个地窖。”
季融靠在柱子上,从腰中抽出一根烟杆。
贺承运认出那物件,霎时瞳孔剧缩,她却兀自道:“这地窖里金银珠宝,玉器翡翠,也不知你一辈子用得完吗。”
“贺承运。”
崔致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不但私吞朝廷赈灾款,对百姓额外征敛,还为隐瞒罪行草菅人命,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业?”
话音刚落,一个壮汉便从殿外走进来。
“胡六,是你!”
那两眼间横着疤痕的壮汉冷笑一声:“亏你还记得我!
我亲弟在你手上惨死,这仇我今日便要找你报了!”
他说着举起一把长刀,怒目向这边冲来,吓得贺承运颤声尖叫,跌在地上往崔致身后爬。
季融上前两步,断雪出了鞘,稳当地接住那刀刃。
“这狗官贪污成性,不用你杀也要砍头,何必为他搭上自己?”
胡六双目通红,青筋暴起,抓着长刀的两手颤动不已,却最终还是放下了胳膊。
贺承运大口喘着气,身下有窸窣动静,定睛一看,竟是吓得湿了裤子!
“这位大人,此人还拜托你处置了。”
崔致言罢看向那些打量着这边动静的百姓,缓缓朗声道:
“诸位乡亲,我乃陛下钦命平剿使崔致。
陛下爱民如子,断不会视而不见,此次是这贺承运瞒报谎报,自吞了钱款。
大家所受之苦,崔某不胜痛心。
在此,向诸位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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