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越来越黑,廖文南越想越怕,她四处看看跑到一旁角落里,先把头上那根空心银簪子摘下来收好,抓了两把头发。
又拿出水囊洒了些水在地上和成泥巴,抓了一把抹在自己脸上、手上,狠了狠心往地上一躺,来回滚了滚,把身上的那点银钱藏得更稳妥些。
如此收拾一番,天也彻底黑下来了,廖文南到底没敢继续赶路,又回到城门口。
此时城门底下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些流民,她没敢上前,找了个没人的地儿贴着墙根儿蹲了下来,低着头默默把头发扯得更乱一些,学着那些流民的样子从地上抓了把干草撒在自己头上,把衣裳上的补丁重新撕开,抱着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流民。
此时,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此乱世独自一人出门真是不智。
她突然记起那年她们娘俩还未得势,她随儿子去往封地,路上寄宿的驿馆,听仆从讲的一件事儿。
一个出门游历的小郎君,没赶上进城,夜里又染了风寒昏昏沉沉的,被附近的一群流民抢了盘缠,扒了衣裳,连里衣都没留,在深秋的夜里赤条条的死去了。
当时只当一件奇闻异事来听,叹一句人心不古,少年郎可惜了!
此时自己竟成了当年的少年郎!
她不敢动弹,不敢出声,更不敢拿吃食来吃,希冀没有人能发现她的存在,熬过这一夜。
头两个时辰还好,流民虽然越来越多,但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一群人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从她不远处走过,她听到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跟同行的人念叨着,次日进城,若是有哪个世家买仆从就好了,哪怕是不给钱,起码不用饿死了。
约莫三更天的时候,她旁边的人越来越多,她能感觉得他们的麻木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她忍不住开始打哆嗦。
没过多久,她已经能感觉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廖文南感觉手脚都不受控制了,手心粘腻腻的,往衣裳上抓了一把,摸到一个细长的东西,她突然想起来阿弟前两天拿在手里摆弄的铁件儿,细长,一头儿尖细,很有韧劲,看着灰扑扑的,却比家里唯一的那把砍刀都坚韧。
普通人家很难有这么精细的玩意儿。
阿弟说是在路上捡的,很是宝贝,估计一直随身放着。
她本来是想实在不行就把几个冷干粮扔给他们,自己趁机逃。
但是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里流民太多,凭她这点气力,根本跑不远。
感受着手里的坚硬,廖文南多了一丝勇气,哀家上辈子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还能被几个流民吓破了胆儿。
吸了口气,就在一只干枯污垢的手摸上她怀里的粗布袋时,她突然出手,铁钎狠狠插进了那只枯瘦黑皴皴的手,寂静了一瞬,接着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廖文南喘了口气,用尽力气一把抽出铁钎,那摩擦着血肉的感觉让她有些颤栗。
她的眼睛有些通红,目光却渐渐凶狠起来。
上辈子虽然没有跟人肉搏过,但却也是数次为了活命而拼过命的,那种狼一般的凶狠是藏在她骨子里的,加上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一时竟也镇住了这些人,看着抱着手躺在地上打滚的人,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廖文南这会儿也没动,她不敢动,也动不了,腿跟僵了似的插在地上。
过了几息,又有人动了。
他们都看到了粗布袋子,已经知道这里面很可能有吃食。
虽然眼前这个瘦弱小子不好惹,但是饥饿比死可怕多了。
那人腿刚刚抬起,廖文南如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不是逃了,而是朝动了的人窜了过去,手里的铁钎迅速插入眼前人的腹部,她本来是想直接刺入胸部的,但她第一次动手博弈,个子比对方矮,位置就偏了。
然后拔出来,再插进,如此几下,这人怕是要丢了性命。
此时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麻木的眼睛里终于透出了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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