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把“喉结”
轻轻按了回去,确认它牢固后,他才俯身收拾撒在地上的药粉。
若沈时浅是女子,那季见微……可看季见微的反应,他分明什么都不知道。
一瞬间他脑中闪过诸多猜测,许多事就说得通了。
“沈相他腿也摔伤了……”
回想起刚刚玉瑶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过来的模样,他的目光向床尾望去。
湿透的官服贴在她身上,绸裤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双腿,她鞋履未脱,徐文景忙闭目移开视线。
非礼勿视。
裤子上没有血迹,想来不严重。
眼前一片昏暗,徐文景平复心绪,忙低下头收拾药箱。
以后换伤药的事还是要玉瑶来做。
幸好玉瑶很快折返,他简明扼要交代几句便急匆匆转身离去。
玉瑶同侍女一同扶起沈时浅,转身想起季见微还在此地。
也是,自他进府后,几乎夜夜都被沈时浅留下。
他们二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见面也总是有沈时浅在场,玉瑶一时拿不准对季见微该是什么态度,今日多亏有他,玉瑶狠不下心斥责,她也无暇细想,便淡淡道:“你回去吧。”
她的态度温和到让季见微觉得怪异,如果沈时浅还清醒着,定不知要如何折磨他。
季见微几不可查地扫了一眼被她们架起的沈时浅,便无声抱拳离去。
*
时浅醒来时,就看到玉瑶坐在她身边抹泪,她双目跟两个核桃似的。
时浅心中酸胀,又忽然想笑。
“咳咳……”
这一笑不打紧,时浅咳了个昏天黑地,快要把肺咳出来。
再抬头时,玉瑶的泪水已流了满面。
“跟着我,你受苦了,总要担惊受怕。”
时浅看着玉瑶的双眼柔声道,她似乎快把眼泪流干。
玉瑶尽力擦干眼泪摇摇头,为她端来一碗水。
润了润喉,时浅问道:“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可有事?”
“没什么大事,一大群官员想来探病,我都谢绝了。
只是陛下数次派了人来问……”
时浅点了点头,玉瑶忽然抓住她在内侧完好的那只手,时浅这才注意到她受伤的右手已经不疼了,只是被裹成了粽子。
“你包的?”
玉瑶有些羞赧地点头,她还不太熟练。
这样的事,徐文景或者他身边的药童做起来显然更专业,为何让玉瑶来做?
许是徐文景钻研药理又有进展,所以无暇顾及?
“时浅,我们归隐山林吧,你能不能上书辞官,我们寻个小地方做点生意,或者种田也可……”
只有在没有旁人时,玉瑶才会叫她“时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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