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说我是小狗。”
其实宋惊晚还是很聪明的,她隐约能感觉出谌降带她来这儿,包括把自己浇个透湿似乎都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她吃这套,可以理解为孔雀开屏。
他不想让她看到邬昶明跑步时帅气的样子,不想让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别的男生身上,除了自己。
当然以上都基于宋惊晚的猜测。
仅仅短暂的闪过,便被她冠上绝不可能的理由,变成了废稿丢弃,她忽然觉这几天、乃至这几个月,自己好像很容易对他产生胡思乱想。
“我想叫就叫。”
女孩嗤了一声,作势要离开,但谌降勾住了她的手腕。
低头看去的时刻,少年顺势倾身,将她双手尺骨都箍住,桎梏在洗手池的边缘,宋惊晚被迫后仰,腰窝抵着了后边的石头底盆,动不了,只能凶巴巴地瞪着他。
再也无法躲避他的颜值震撼,少年湿未干,梢仍在垂着水珠,落到她的校服。
爬山虎后隐隐传来几声鸟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少女微微侧脸,目光尽是倔强,倔强地慢慢红了耳根。
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但他不能表现。
口嫌体正直的,特别可爱。
“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自己的手真的级痒,忍不住又捏她的脸。
第二次了。
唤醒了宋惊晚某些尘封的复仇记忆,她唰地打掉他的手,也捏了他脸一下。
是真的捏,使了狠力气的捏,给他捏红一片,捏得他疼到皱眉,“扯平了,下次再手贱我给你剁了。”
像浑身带刺的野玫瑰,敢碰就给你扎出血,可惜谌降就是爱跟她找虐。
“我是小狗你是小狐狸。”
歪打正着的真给他猜对了。
宋惊晚推开他,“呸!
我是狗主人。”
他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谌降少爷似的插着兜,在拨弄头,附近骤然传出了某中年男子的惊呼:“哎!
你们干嘛呢!”
那人气势汹汹地奔过来,秃头、微福,正是大名鼎鼎的教导处主任许建树,平素最喜好游荡在校园的各处角落,抓违纪抓早恋。
宋惊晚瞧见是他,有点点心虚,下意识瞅了一眼谌降,他还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儿,乖张道:“老师好。”
许建树认识谌降和宋惊晚,同样略有耳闻他们间的竞争关系。
而且,两人常年稳居年级前三,妥妥的优等生,简直是他眼里的宝,许建树面色缓和,亲切地应了一声:“欸谌降啊,你好你好。
你和宋惊晚同学在这里干嘛呢,都没人。”
没等他回答,许建树便现谌降好像被泼了水,还有那脸,红红的印记仍未褪干净,再看宋惊晚在旁边冷冷地抱着手臂(她天生没表情的时候像冷脸,其实慌得不行)心里大致猜出个经过,“你们闹矛盾啊?”
反正呢没往早恋方面想,顶多以为是他俩一言不合在掐架,劝说完了就悠哉哉踱着步子继续巡逻去了。
谌降往她脸上弹水,她觉得好幼稚啊,揪了一下他手臂的肉,当然不是玩玩的揪,是真讨厌死了的揪。
“你脾气真差。”
男生可怜兮兮地揉手,完了,笑嘻嘻。
“也就我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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