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应当是破阵了。”
另一个素衣粗布的男人,从巨大的树干后走出来,声音平静地阐述,“毕竟是魔君,即便神魂受损,也不可能栽在几个阵法之下。”
“神魂受损?”
短布衣衫的男子沉思,“恐怕未必,破阵时间太短了。”
素衣粗布的人同样沉思一阵,回应道:“若没受损,她应当能看出异样,不会轻易踏入传送阵。”
须臾的沉默后,短布衣衫男子抬头:“若她是故意为之呢?”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沉默了。
若有旁人在此,定会惊讶——这两人竟是一模一样的脸!
一模一样的毫无特色,连声音都大同小异。
……
相比于顾青的轻松淡定,通天城里的闻熠就算得上是盛怒了,手指婆娑着玉笛,面如冰刀地盯着万山。
万山瞄着玉笛的一角,头上已浸出冷汗,脸上的肉哆嗦着,不怎么有底气地喊冤:“二长老息怒,属下真是冤枉啊!
属下愿以神魂起誓,这院子属下原本查看过的,并无不妥!
这必定是有化神期往上的人动了手脚!”
闻熠目光冷寒,视线从痛哭流涕的万山身上移到宴凌脸上,声音也带了压迫。
“这是你的地方?”
“二长老可冤枉我了。”
宴凌摇着扇子笑。
“属下不过是安排了个门童打探各界消息而已,可没这闲工夫在通天城里开店迎客。”
两人眼神交汇,一个目如寒刀,一个眸光绚烂,一个面如冰雕,一个神色如常。
院中四下寂静,原本慢悠悠随风起舞的紫藤花此时却仿佛被人硬生生掐住了一般,凝固在半空中,连成一片,半点没有要落下的趋势。
气息凝滞,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万山抹了把头上的汗,差点儿真哭出来,在心底骂了无数声爹,到底还是开了口,迟疑着提醒道:“那个传送阵后头连着的,似乎是……灭魂阵……”
半空中成片的花瓣骤然坠地,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万山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能在属下眼皮子底下布传送阵,还嵌了连环套,必定是蓄意良久!”
“那依万大人所见,是什么人敢谋算君上?”
闻熠手中玉笛扬起,点着万山的脑门,一字一顿地问。
万山啊了一声,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张了张口,满肚子幽怨,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能说是谁?他敢说是谁?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布阵的人,哪个是他惹得起的?
天爷呀,他一个小小的域主,怎的就这般难当呢!
宴凌收起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万山,从半空中捻起朵花儿,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儿,声音懒懒道:“在人界截杀魔君,仙妖两界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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