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屹安沉默,她让他上榻,与她,同床共枕。
他没动,宁楚檀瓮声:“床很大。”
足够他们两人躺下。
“好。”
他应下。
再犹豫,可就是让小姑娘难堪了。
被窝里残留着些许淡淡的香气,是沐浴后的香皂气息。
暖水袋从被子里塞到他的怀中,带着暖意的手指摸到他的手腕。
他没有躲避。
她在给他诊脉。
“你少时是不是大病过或者是受过很重的伤,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有好生休养。
现下肺脉有疾,是痼疾。”
她开口问。
顾屹安安静地看着天花板,须臾,低低应了声:“嗯。”
是一场险死还生的劫难。
“是什么?”
她迟疑着问。
宁楚檀抬眸看去,他的侧颜很好看,在柔和昏沉的光线下,显得秀雅柔和。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少时家中一场变故,娘亲被迫带着我在外流浪。”
顾屹安开了口,“挨饿、受冻、被打、逃跑有一次,与人冲突,被打得厉害,折断了根肋骨,扎进了肺部到底我命硬,所以熬了过来。”
他说的,是前朝旧事,却也是他半生的磨难。
“大抵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吧。”
他语气平淡。
屋子里安静着。
“睡吧。”
顾屹安动了动手,从她的指尖挣开。
他不欲多谈。
她垂眸:“嗯。”
“寒湿入体,后半夜你若是不舒服,定要将我唤醒。”
她又叮嘱着。
应该想法子开点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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