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霁云暗暗叹了口气,“果真还是逃不掉。”
上官纯一刚想开口反驳,没想到萧皇后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
“云青郡王确实学富五车,饱读诗书,但这文采难不成比太子还要高上几分?”
萧太后的这句话算是把上官纯一给堵死了,若他继续执意要比,那便是承认自己比储君还要更胜几分。
台下的萧永年轻声笑了一下,一旁的上官锦硕也是冲着他摇了摇头,上官纯一只能满眼愧疚的看了看承桑霁云,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前坐下。
“皇后所言甚好,我国与罗刹国交好已久,由我儿霁云出面也算是诚意。
霁云啊,那就由你来试试吧。”
承桑北昆挥挥手道。
承桑霁云抬头看了看萧皇后,又转过头看了一眼上官纯一,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来,应了声,
“是。”
“那这第一诗,就由我罗刹国来写,太子意下如何?”
罗刹使臣问道。
“使臣,请”
太监递上笔墨纸砚,罗刹使臣来到桌旁,刷刷点点便写下一,一旁候着的太监随即便念了出来,
“一杯独饮对月圆,两国同属一夜天。
万里山河入苍海,实虚不知东南仙。”
罗刹使臣的诗词里,听上去是以中秋元月为题,但却暗自嘲讽承桑虽拥有大片疆土,是个名不属实的国家。
承桑霁云听出这其中的意思,垂眸沉思片刻后,提笔写道,
“谁人独恋水中月,世人皆由炎黄生。
刹使皓魄入金殿,酒樽未满出梦言。”
一旁朗读的太监话音未落,金殿之上便是赞许声不断。
承桑霁云这恰到好处的对罗刹使臣的讥讽给以回击。
罗刹使臣此刻脸上有些不好看,本以为眼前这个未到加冠之年的小太子不足为惧,没成想还真的有些不好对付,认真思索片刻,再次提笔写下,
“天河浸落石如月,宫阙有翡花无心。
桂酿都当宴金娥,夜萤许视辰星河。”
这一次罗刹使臣诗句中字里行间的无礼更加明显,不仅讽刺承桑国拿石头比作月亮,皇宫看似华丽却开不出花来,用桂花酒宴请宾客属实寒酸,更是用夜间的萤火虫当做星河来看,仿佛是在嘲笑承桑国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国都。
这一字一句间满是嘲讽,在场所有人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得为承桑霁云捏了一把汗,一旁的上官锦硕都不由得气愤,台下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不断。
这属实更有难度,承桑霁云额角微微冒气汗珠。
虽说自己暂时没有想到,但一听到周围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就免不了紧张,一紧张,思绪就开始变得缓慢许多。
承桑霁云你深知,这场比试自己不仅不能输,还要赢得有气量。
罗刹使臣见太子没有立刻作答,有些狂妄的以为自己是赢定了,假意谦虚却一脸自大的讥讽道,
“太子殿下刚刚那已经很是不错,只不过毕竟还是年纪尚小,即便一时间对不上来也没有关系。
日后勤加苦学,必定能赶上我罗刹国人的文学。”
说罢一脸得意的饮了一杯酒。
罗刹使臣的这番话,反倒是引得宫殿内逐渐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一旁端酒的宫女小声嘀咕道,
“我看,霁云太子怕是对不出来。”
“漠兰王在他这个年纪,怕是早就让使臣甘拜下风了。”
“想不到咱们的这个太子,平日里的用功读书也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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