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冲南方跪了下去,念道:“恭送霜雪宗第十一代宗主。”
雪言卿没活到填封日便提前死了,我腰间悬赏令亮起,显示出“完成”
二字,我却开心不起来,低下头,默哀数秒,心想:希望下辈子他能活得简单些。
想完才反应过来,祭阵后,他就没有下辈子了。
光芒只亮了几分钟,天空便重新暗了下去,想来太阳神加班不过是给个雪氏历代神魂一个面子,对人间的纷杂其实并不关心。
出去打架的瑞桉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回来了,我吃完西瓜,困得在桌子上打瞌睡,起身时看见两道人影,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困出幻觉了,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他身后。
黎温退后一步,笑着冲我招招手。
“你……你不是说能打过吗?”
瑞桉一言不,快步过来,拉起我就向楼上走,我忍不住回头往下看,黎温注意到我的视线,温和地解答了我的疑惑:“我偏科,专修轻功。”
他还知道偏科?!
掌柜的拦住他,递上茶水,礼貌表明客房已满。
我赶紧收回视线,脸色变了又变,低声跟瑞桉说:“我跟你说,留下此人必成大患,他知道的太多了!”
“明白,我让掌柜给他下药了。”
瑞桉咬牙切齿道。
我竖起大拇指:“周道!”
夸完觉出不对,问他:“你俩啥仇?”
瑞桉莫名扭捏起来,哼哼唧唧,憋出来一句:“他是绮罗真君的前道侣。”
说完又反思道:“我亲眼看见他死在云沧山上的,道心都碎了。
难道跟你一样,也诈尸了?”
我斩钉截铁的否定:“不可能,老乡里没有心眼这么多的品种。”
还演老头玩反套路,一看就是阴谋堆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那就更留不得了。”
瑞桉转过身,我却从他背影中看出阴狠的感觉,不由得一哆嗦,进入灵海一看,果然是丹心镜上的封印有所松动。
我立马精神了,不着痕迹地打个哈欠,装作困倦地说:“不行,太困了,我赶紧睡一觉,明天趁他不注意,咱俩早点启程吧?”
“不多留几天了?”
瑞桉问,“你想玩几天我也护得住你。”
“不了不了,冰天雪地的,太冷,还是南……北方好玩。”
修真界气温分布和凡间正好相反,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关上门,我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着外厅的动静,瑞桉呼吸轻微,却并没有睡去,似乎打算一整宿守在门前。
我心中有所触动,正要开始睡前思考,突然现周身围起屏障,脑海中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你倒玩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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