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顾不上擦,又咧嘴笑起来。
“变成人不好吗?”
月珠抹去小珠脸上的泪水。
小珠瘪嘴:“不好不好,只能慢慢地走也不能飞,还丑死了,除了珠珠你,其他人都丑死了。”
说完把头扎月珠怀里,不愿意动了。
意思很明显,要月珠摸摸抱抱。
月珠轻抚着小珠的脑袋,顺手把她新长出的羽管捏碎,小珠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说不定你以后会想变成人呢。”
—
溧元山上的院子里,绿意茵茵,青翠墨绿翻叠成海。
屋内书案上一叠叠如雪的文书,宋钧如提笔不断批改,还有三日就是内门选拔,今年规矩有变,选拔的人数较往年多出许多,此事由他负责,很多细节事项都要他来确认,不容马虎。
窗外的竹影映在屏风上,日影西斜,竹影渐淡。
昏暗暮色里,宋钧如放在案的玉牌轻轻闪烁。
宋钧如打开一看,玉牌所显的正是他等了一日的消息。
玉牌上只有寥寥几字:怀梦草,浮城。
宗主虽然明令不许他再查怀梦草一事,但他总觉得此事处处诡异,用自己的关系私下暗查此事,一连几十日,终于有了线索。
浮城二字,近日也曾见过。
宋钧如从案上抽出一本文书来,昨日浮城所属的瀚州府来信,信中言道近日州城内有大妖作祟,浮城附近大小村落多人失踪,希望天衡宗派宗内得力的弟子前来除妖。
正在思索,又听见门口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往的弟子长老向来没有这样的步伐,抬头看去,人已经到了门前。
“大师兄!”
月珠大步跨过门槛,头上簪着上次他送的那对金钗,拆上的一对金蝶随着她的动作展翅欲飞。
月珠三步并两步坐到宋钧如对面,她应该是一路跑来,额头上沁出细小的汗珠,气息也有些不稳。
宋钧如从储物囊里取出一盏盛满冰晶的玉盏,摆在她身旁,室内顿时凉爽了几分。
月珠把脸凑近玉盏,感受阵阵凉风拂面,恨不得把脸埋进去。
“月珠师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钧如轻声问道。
月珠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低头在储物囊里翻了半晌,翻出一物递到宋钧如面前:“呐!”
宋钧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巧的掌心躺着一颗鸽蛋大小琉璃般剔透的珠子。
“这是?”
宋钧如有些迟疑。
“送你的,上次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
月珠笑起来,眼睛里和那颗珠子一样亮晶晶的,说着把那颗珠子放到宋钧如身前的案上,想了想又添了句:“礼尚往来。”
那颗珠子外面包裹着琉璃水晶一样的晶壳,内里是微微泛着碧绿的液体,宋钧如不太确定这是什么,但透过厚厚的晶壳,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灵力。
宋钧如摇摇头:“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他忍着喉中痒意,继续说道:“金钗是谢谢师妹你照料我母亲遗留下的火凰花,不算贵重,师妹你不必放在心上。”
月珠坚持:“我这个也不贵重,你收下吧。”
说着站起来,拿起那颗珠子要往宋钧如怀里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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