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坐了一会儿,他身体后仰,双手向后撑着身子,仰视快要看腻了的天花板,喃喃道:“在许可下来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于是第二天,他从墓园外的花店买了几朵花店老板推荐的小花,进入了公墓。
鬼杀队阵亡的剑士们在内区,外区则是隐们以及队员的家人们。
绿的尸体在她死后就化作灰烬完全崩解了,当时槿也只是被草草葬在了他们在山林中原本的家附近。
当不破正式入队之后,就为她们申请到了公墓中的一个位置,在矢吹真羽人的陪同下将墓迁到了这边。
公墓里长着一颗高大的樱树,此时正是繁花盛开过后的凋零时刻,暖风吹过带起一树粉樱纷纷扬扬地落下。
【这棵树,据说已经长了几百年了啊,一直守护着这里。
】
矢吹真羽人掐住一片樱花,放在不破的眼前逗他。
【真漂亮。
】
“真是华丽的落樱,”
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不破抬头看去,果然是宇髄天元和他的三个老婆们,“很久不见了啊,不破。”
“不破君,好久不见!”
雏鹤等人跟在宇髄天元的身边,有些拘谨地向他打招呼。
“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你们最近怎么样?也来扫墓吗?”
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忍耐多时的须磨终于暴露出了本性:“小千里,小结月花说你当时快死掉了呜哇啊!
大家都很担心你!”
“须磨!
别哭了!”
“谢谢你,须磨小姐,”
不破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绿和槿的墓前,起身安慰着已经大哭起来的须磨,“现在我正在逐渐康复,你看,我都能自己出来扫墓了哦?”
“呜呜,那真是太好了!”
须磨抹掉了眼泪。
宇髄天元按了按须磨的头,见她真的停下了哽咽,便和不破聊了起来:“你已经没问题了吗?”
眼睛下面没有丢失睡眠造成的青黑,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也还可以,皮肤因为伤势尚未痊愈而显得有些苍白,肌肉也因为长期卧床而少了一些,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伤疤。
华丽的前忍者将不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有些开心地现对方并没有沉溺于失去师长的悲伤之中,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站在宇髄天元的身边,不破总是乐于多说一些。
大概是因为这位前忍者大人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其实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也擅于体贴他人,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一件十分舒心的事情。
与对方交往时,作为朋友,如果你想敞开心扉直抒胸臆,也能换来对方毫不遮掩又捎带着小心翼翼的关爱的回答。
“老实说,”
不破抬头望着天空,那颗樱树占去了大半视野,淡粉与碧蓝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轻白的云晕染着天穹中的颜色,“有的时候还是会哭着醒过来,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现在也完全不敢回青竹居,去到熟悉的地方时也会听见矢吹先生的声音。”
宇髄天元抱臂,护额上垂下的宝石在风中哗啦作响:“也是,肯定没办法那么快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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