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直到沈亭州复制黏贴苏俞接下来这番话,“不过你把水都放干净了,还铺了一层臭鲱鱼?”
酷爱游泳的陆源,故作的平静终于龟裂。
在游泳池铺臭鲱鱼,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等陆源质问电话那边是谁,一道人影冲出来,扣着他的后颈用力摁到一旁的树上。
额头刚拆线的地方又温温热热,淌出粘稠的血。
沈亭州吓得后退半步,看清来人是谁,赶忙上前摁住。
沈亭州抱着许殉,忙道:“别打了,他这种人你越打他越爽!”
许殉顺着沈亭州的力道松开,果然脸埋在树干里的陆源笑起来。
沈亭州跟许殉对视一眼。
沈亭州:你看,我说得对吧?这种人不能打,再给他彻底打爽了。
许殉嫌弃地擦了一下抓过陆源的手。
陆源满脸是血地转过头,拿出手机在沈亭州跟许殉面前晃了晃,笑道:“我要报警,告你故意伤害。”
许殉冷笑一声,“那天撞宋青宁的人是你?”
陆源一边拨电话号码,一边无所谓道:“是啊。”
许殉并不慌张,“当年收买宋青宁养父,让宋青宁上不了大学的人也是你吧?”
陆源眼眸一暗,挂了报警的电话。
沈亭州不可置信望向陆源,“你居然还干过这种事!
高考对大多数人有多重要……”
陆源打断他的说教,“不是我,是你。”
沈亭州一愣。
陆源盯着沈亭州,冷漠道:“你自以为救了一个人,当他光,改变了他的人生,没有哦,他还是废物一个。”
沈亭州愤怒得喉管都在震,“什么光,什么救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学生会的宗旨就是为本校学生服务。
沈亭州只是做了自己职责该做的事,他压根没有想过得到感激或者赞美。
陆源讥讽一笑,“那你可真高尚,会长。”
沈亭州面色铁青:“依照我们国家的法律,破坏高考是触犯刑法的。”
陆源嚣张,“你有证据吗?”
沈亭州看向许殉,许殉没说话,左右环顾一圈,然后朝一片绿植走去。
沈亭州一惊,“别拿砖头,用那个打人性质不一样!”
陆源捂着流血的额头后退半步。
许殉回头望了一眼沈亭州,那眼神仿佛一只刚入睡,就被主人叫醒起来再睡的猫。
许殉说,“……你不提,我都想不起还可以拿砖头。”
爱好和平的小沈羞愤低下头。
许殉拨开绿植,从里面拽出一个正在吃桶装泡面的男人。
沈亭州:?
居然还有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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