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云灵一听如此,心中放下心,可见不是针对她。
席中,有一人是秦王府的郡主,平日便看不惯裴沐珊,连带不喜欢徐云栖,
“可不是,每每瞧见她,我心里就膈应得慌,要我唤一乡下女为嫂嫂,我牙都疼了”
这话一落,水廊外传来一道嗤笑,
“我看你不是牙疼,而是牙酸。”
听到这道声音,大家面露惶恐,纷纷起身。
十二王裴循摇着羽扇慢悠悠从雕窗外踱步过来,立在廊口觑着这些姑娘们,他斥道,
“你们这些姑娘,整日无所事事,就只知道背后说人闲话。”
秦王府的小郡主瘪瘪嘴低下头,姑娘们显然不太服气。
十二王回过眸,吩咐身边内侍,“把她们的家世都记上,回头禀报皇后娘娘,下一道斥书去各府,叫她们父母好好管教。”
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
除了荀云灵外,其余人纷纷跪下磕头,
“王爷恕罪。”
一旦皇后下懿旨斥责,不仅家里没脸,也会牵连父亲升官,大家这才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十二王可是说到做到的性子,他一个眼神,身旁内侍一个个认真逡巡过去,不消片刻已牢记在心。
有些胆小的当场吓哭。
十二王没做理会,继续摇着扇子往湖心阁去,却见雕窗隔壁水榭另一间也坐满了人,而其中正有徐云栖。
大家方才将隔壁的话听了个正着,生怕十二王连着她们一道作,连忙跪下行礼,唯独徐云栖立着,朝他屈了屈膝。
十二王看着立着角落里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杏色的对襟长衫,下摆也是同色百褶裙,手里拿着一个小扇柄,朝他含笑望来,她模样清致洒脱,眉梢温软和气。
裴循那一刻心仿佛被什么挠了下,生出几分心疼来,他朝徐云栖招招手。
徐云栖随他一道迈出水榭,来到当中的水廊。
裴循还未说话,徐云栖倒是先瞅了一眼他的腿,“王爷不曾柱拐杖,可见是好多了。”
说到这,裴循不得不佩服徐云栖的医术,“你针灸之道果真出神入化,上回针了半个时辰,我便好了大半,再每日擦以药油,如今已不怎疼了。”
徐云栖笑道,“一次并不能断根,王爷若想痊愈,还需两次。”
裴循失笑,望了一眼涟漪款款的湖面,没接这话,反而道,“那些话别往心里去,她们眼皮子浅,不配让你生气。”
徐云栖听了这话反而哈哈一笑,“王爷多
虑,我没有放在心上
。”
有的时候,她觉得京城这些世家女很无聊,不是攀比家世,便是攀比夫婿,却从未想过,人要讲眼光放在前方,放在高处,精力要放在自己身上。
裴循看着面前豁达又明丽的姑娘,心想裴沐珩真娶了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只是感慨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惋惜,至于惋惜什么,他亦没有深究。
好,那我去了,你自个儿照顾好自己。”
裴循正待转身往湖心阁去,却听得岸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二人不约而同望过去,只见数名锦衣卫披坚执锐沿着水廊往水榭走来,裴循眯着眼立着不动。
姑娘们也都吓到了,有的躲在人群中,小的无处可遁,便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张望。
只见为的锦衣卫千户,来到水榭第一间敞轩,目光在人群扫了一圈,问道,“谁是刘香宁。”
刘香宁吓得打了个哆嗦,“是,是我”
锦衣卫千户看着她目光一冷,约莫是顾忌着老太傅寿宴,并没有动刀动枪,只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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