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皮也没了,料也没了,现包都来不及了。
邋遢男这才放下盘子,心满意足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郑凡,
道:
“再告诉我一遍,你叫什么?”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力。”
“那我怎么听你手下人都喊你郑校尉?”
“我姓郑,叫郑樊力。”
“哈哈哈哈…………”
邋遢男笑了起来,
郑凡也跟着笑了起来。
邋遢男迈步,走向帐篷口。
郑凡则起身,将酒坛提起,追上去,道:
“你的酒。”
邋遢男回过头,伸手,将酒坛提起。
帐篷帘子被掀开,
邋遢男举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重新迈开了步子,他走得很慢,却又走得很快,身影,在营寨内出出现了一道道幻影。
他走到了那辆关押着雪狼的马车面前,一只手继续提着酒坛,另一只手则举起了马车。
捆绑在马车上的四匹马因为四蹄悬空开始挣扎,发出不安的嘶鸣,
马车内一路上病怏怏无精打采的雪狼开始发出惊恐的狼嚎,
邋遢男又灌了一口酒,
随即,
他开始了奔跑。
一个人,
举着一辆硕大的马车,开始在营地里奔跑。
“咚咚咚咚咚!
!
!
!”
大地,开始了震颤,仿佛是特意配合着他的步点在进行着伴奏。
他跑出了气势,
宛若苍鹰振翅翱翔!
河滩上,上百个拜寿押送生辰纲的队伍被惊动了,附近的镇北军也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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