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胡编了一个理由。
江尧顿了顿,开口问:“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嗯,有点儿不舒服,多喝点水就好了,没事。”
语闭,那边却反倒没了声儿。
自那件事后,她对着江尧总觉得别扭,莫名有了疏离感。
一想到当初分手,是因为他误以为她是绑架犯的女儿,而他的爸爸是因此而死,她就难受。
难受于委屈,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却担起了这份责。
难受于他们之间有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明明都和他们不相关,却被牵连其中。
难受于曾经的爱情没有敌过现实,虽然她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做到爱情大于一切,这太过恋爱脑和道德绑架。
可她就是又难过、又难受,心疼他说服自己接受那些事,又回来找她。
跨越城市的距离,违背世俗的观念,回头却是她另有旁人。
而后是未知的等待,以及迂回的计谋。
每每想及此,她看着江尧,就只剩“对不起”
和“逃避”
。
她似乎让江尧的世界,也变得不幸起来,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而那晚留宿他家后,一夜未眠,第二天不顾他的劝阻离开。
该干什么干什么,太阳照常升起,地球也不会停止转动,工作还在继续,甲方还等最终的稿子。
只是,心里闷得很,总觉得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即使她大口呼吸,也像脸上被蒙了一层保鲜膜,怎么也穿不过去。
良久,听筒那边的男人才出声:“去忙吧。”
直到电话中断,她走回办公位坐下,苏裕才恍然,他没说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再次看向复习资料,心情不似之前,微微甩了甩头,深呼吸后开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备考上。
也不知道具体过去多久,苏裕的办公位旁半倚着一道身影。
她只当是同事过来借笔或是拿什么资料,没做他想,自顾自地继续背题,没有理会。
那人却拿起她放在书前做记录的笔把玩,而她正好需要勾画某一句的重点,边抬头说:
“这支笔我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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