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可真有钱,一出手便是一千极品灵石。”
“有钱有什么用,那也是冤大头四号剑修我刚刚才打听过,出身东衡山宗门,也算是名门大派了。
而那三号剑修则是出自出自什么倦宗,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怕就是来凑数的。”
“照你这么说,那我应该压四号赢了”
“这还用问吗你四号剑修着白衣,一便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
而那三号穿得是什么喜服”
说话的人禁不住小声笑道“你再那押注的女子,她身上也是喜服,两人一就是夫妻,自然是心甘情愿做冤大头了。”
就连王徽音都禁不住劝道“谆谆,向妥释这个人虽然性子又倔又臭,但他的剑还是很厉害的你要不然压少一点”
黎谆谆好似没听见身后弟子的讥笑,她拍了拍王徽音的手,示意她不必忧心,而后将灵票交给少年后,目光移向了擂台。
张淮之与向妥释立在擂台上,有鹿鸣山的裁判上前搜查过两人身上有无携带暗器后,手执鼓锤重重砸下。
随着三声鼓声落下,比试便算是正式开场。
比试输赢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一方掉下擂台,或者对手主动开口认输,这便算是赢了。
向妥释将手中长刃缓缓出鞘,张淮之却动也不动,好似并未将向妥释放在眼中。
这几乎等同于羞辱的举动,成功激怒了向妥释,他足下一点,身影如箭雨般化作残影,举剑朝着张淮之攻去。
但那快到让人不清楚身影的动作,落在张淮之眼里,便仿佛被拆解成了一招招慢动作的剑式,他身形一侧,轻松避过了向妥释劈来的剑气。
无人教过张淮之如何修炼,全凭着黎谆谆给他的那本修炼手册,短短数日便已是参透了彻底。
向妥释到张淮之松弛的神情,心中惊诧之余,却是敛住了先前对他的轻视,掌心中的剑又握得紧了紧,又一次冲了上去。
他一开始就使出了五分力,如今稍有些泄劲,额间门渗出细密的汗水来。
而张淮之仍是游刃有余,向妥释几次过招都被他毫不费力的避过。
向妥释喘了两声,冷笑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只凭着四处躲避便想赢过我”
他顿了顿“你就是如此赢了也不光彩。”
他以为张淮之是透了他的弱点,想跟他打消耗战,而他最不擅长的便是持久战,他的剑只有爆发力却无长久对峙的能力。
但在张淮之的青锋剑出鞘后,向妥释才知,张淮之只是不屑与他出剑,有意借此辱他颜面,而并非打不过他。
剑刃出鞘,于暖阳下折射淡淡的青芒,寒入彻骨,正是适合张淮之主水灵根的性属。
他身形未动,抬剑劈下,只用了三分力道,那仿佛结了冰碴子般冷冽刺骨的剑气,竟是直接掀飞了向妥释的身体。
向妥释连躲避的反应时间门都没有,待他回过神来,已是重重跌下擂台,呈大字状摔了个狗吃屎,连手中的剑也不知飞到了何处去。
他怔愣着,被剑气所伤的身躯忍不住打着寒颤,睫毛似乎结了冰,被一层白霜所覆。
可向妥释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几乎不敢置信,这场他期待了已久的宗门大比,便是如此快而简短的结束了。
直至鼓声响起,裁判宣布了张淮之的胜利。
他收起青锋剑,从擂台上跳了下去,对着向妥释伸出手“既然你输了,还请你回去向我夫人道歉。”
向妥释怔愣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张淮之方才以不出剑的方式折辱他,原来是因为他对黎谆谆的无理。
他唇瓣颤了颤,却没有握住张淮之的手借力站起来,而是自己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真是不倦宗的弟子不倦宗到底是什么门派,你又是什么修为”
张淮之没有回答向妥释的问题,只是淡淡道“若你还是个男人,认赌服输,去向我夫人道歉。”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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