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知是怕的还是被气的,浑身都在抖。
“你们觉得杀人能解决问题吗?”
庆帝在帘帐后踱步,隔着屏风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看见他现在身上穿着寝衣。
“当然不能。”
太子依旧先一步回答“世事纷扰,万千头绪,岂是杀人就能解决的。”
答案就一个,让太子说完了,他当然不能反驳,李承泽眯起眼附和“我也是这么觉得。”
学人精。
太子拿眼瞪他。
“朕觉得可以。”
庆帝的话没有一丝停顿
“范闲阻止杀范闲,府衙起疑杀府衙,鉴察院如果追问的话,可以杀尽鉴察院。”
“若朕起了疑心。”
他终于从屏风后走出来,寝袍松松垮垮满是褶皱,头杂乱,脑后唯有根木簪,不像是皇帝,倒像是个寻常人家的老翁。
然而寻常人家的老翁却不会这样说话。
“也可以杀了朕。”
他说。
李承泽和太子跪俯在地,不敢抬头。
“杀人固然能解决问题,但那是十恶不赦之人的妄想。”
庆帝居高临下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眼睛没放过他们身躯的每一丝颤抖。
他有些自得手中的权势和为帝的威严,又有些失望,这失望是面向太子的。
没用的东西。
还得接着磨砺。
想到这,他看向李承泽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审视。
多好的一块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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