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这样没错,我们之间恩怨深深,我之前暗杀过你几回,最后你也报复回来,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至于恩情……”
蓝芩正了正神色,说话时底气不禁虚了半分。
“你把所有的神魂都送到忘川河,我那作为架构的半副神魂自然也与我融合在了一起。”
“你也许不是特意救我,可你做的一切的确算是救了我。
我不得不承认,你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你言行一致,是个好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大着胆子出现在她面前,她笃定宴从月是一个明事理、不滥杀的人。
宴从月抬眼看向她那张平和的脸庞,指间落下一枚棋子。
“你变了很多。”
气息平和,戾气全无,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蓝芩垂下眼眸,淡然道:“神魂回归之时,失去的所有情感也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算是有了全部的情感。
不过,我挣脱了束缚,魂魄已与普通人别无二致。
这是对我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算是轻了,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她话锋一转,“但我并不后悔,重来一次,我兴许还会这么选。”
她笑了笑,目光里带着涩然。
宴从月若有所思,缓声道:“也许不会。”
她忽然点醒她,看清自己的内心,对她投胎也有所帮助。
蓝芩微异,她的确是口是心非。
宴从月指出她的心思:“你逗留在冥王殿是为了崖曲吧,他杀生过多,应在受刑。
你身上血腥气未除,想必是刚陪过他。”
她意有所指,若是有牵挂地去投胎,那这一世可能因为业力关系,难以过好这一生。
蓝芩默不作声,她只道了句:“我知道你在这是为了什么,神息是在躲着你。
你没猜错。”
“他或许在忘川的附近,我最近也没见他。”
要不是神息对之前的事有所亏欠,他也不会帮她找到崖曲。
宴从月停下手上动作,抬眼诧异地看她:“你是在帮我?”
蓝芩摇头:“不算,还你的情。”
她也坦然承认:“我承了你的恩,但也不想再和你有什么交集,等崖曲一受完过,我便要去投胎,第一世可能做不了人,也不知道要过多少世才行。”
她自嘲地笑出声。
一阵沉默,她们现在确实不太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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