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权制衡,也算是白龙王的良苦用心。
“想必子虚兄已说过了,在下,白家三子白落飞。”
虽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白落飞仍然拱拳礼道,他知道不管有什么样奇怪的法子,她一定能看得到,所以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听闻白三公子向来食不沾荤,足不沾地,每逢出门必有八抬轿相侯左右,今儿个我却看到了不远千里只身来到这荒芜之地的白三郎,看来传言也未必为实。”
“都说是传言,以讹传讹罢了。”
“二公子白擎飞,我若记得没错,是统管江都水运码头的吧?”
“是。”
“三公子,是做水产生意的?”
“是。”
“所以只要他死了,他的生意你也都吃得下。”
“是。”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避讳。
“所以,你不是白落飞。”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没赏钱的玩笑,我从来不开。”
她微微抬了一下头,此时的月光正正好从墙壁上的窟窿里洒进来,映在她的眸子上,“你虽不是白落飞,却也一定是白家的公子,不然白落飞这随身的嘲风玉佩也不会这样轻易就交给你。”
他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羞红,像是方才听到张子虚伏在他耳边时的话一样的讶异,回头看向了那个还倒挂在大门口的少年。
“你不必看他,他是我带出来的,他知道的,我一定知道,我知道的,他却不一定。”
乌云蔽月,她也轻轻垂下了头,“你一定觉得,白擎飞若死了,白落飞的嫌疑自然也是最大,何不顺水推舟借用一下他的名头。”
“你错了,我就是白落飞。”
他的面色又已恢复如常,看着她时的眼神坚定而诚恳,不论是谁都绝不会认为他在说谎。
“大公子在朝为官,官商相护,这其中利益牵绊一时谈不拢也犹未可知,四郎主司江南地产,深得老爷子倚重,也许以后分得的产业还会更多,五六七八四位公子分管陶瓷丝绸酿酒采茶,看起来与白擎飞并无瓜葛,可他们的货也要走二郎的码头,九郎整日无心家业,在外游荡玩乐挥霍无度,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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