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她。”
许燃泡得差不多了,闷闷地丢下两个字,起身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裹上服务员递上来的浴袍,绕过屏风走出去。
屏风后面有间茶室,服务员掐着时间,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许燃一坐下,就有刚冲泡好的上等毛尖端到面前。
“那以后我们杂志社的任何活动都不邀请她了。”
李晓晓坐到她对面,表白态度后好奇地问,“不过,她怎么烦到你了?”
许燃拎起润白的羊脂玉瓷茶杯,端详着里面透亮的绿色液体,慢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我说话老是话里带刺,我跟她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高中毕业后就完全没有交集了。”
从小到大,那些大小姐哪个不是捧着她的。
虽然现在她的品牌夭折了,她不晓得她们在背后会怎么说,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到她面前来说三道四的。
她是实在想不通,这个冯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得罪她。
当她是好欺负的?
“说到高中,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李晓晓拿起桃花酥咬了一口,边思忖着边说。
许燃看向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一个桃花酥下去有点噎着,李晓晓喝口茶顺了顺才开口。
“冯毓高中那会,不是为了引起沈夏深的注意,天天给你送零食拎书包么,你有印象不,你当时一直没搭理她。”
“你说什么?”
许燃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音量都高了几分,“她喜欢沈夏深?”
“严格来说是暗恋。”
李晓晓淡定地纠正她,“那时候起码半个学校的女生都暗恋他,但敢去表白的廖廖无几。”
因为沈夏深出了名的毒舌,去表白的几乎都被他给说哭了。
许燃不屑地冷笑了声:“瞎了眼才会看上他,他除了那张脸长得稍微好点,其它方面简直一无是处。”
那可不是稍微好点。
再说,沈夏深其它方面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成绩也很好,老是和你争全校第一。
篮球也打得很好,是学校篮球队的。
个子高,腿又长……
李晓晓在心里默默反驳。
许燃见她盯着茶杯念念有词,又听不清在念叨什么:“你说什么?”
“啊?”
李晓晓懵了瞬。
反应过来迅倒背如流地念出,许燃平时diss沈夏深的那些话。
“我说你说得对!
他就是一花瓶,演戏拿奖全靠暗箱操作,国外拿奖那是走了狗屎运……”
许燃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
午后阳光透过漏花窗投射在茶室地板上,光影斑驳,隔桌而坐的两人闲话漫谈。
窗外一道身影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朝里头的s包厢走去。
一进包厢,冯毓将墨镜往下压了压,露了一双双眼皮略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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