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财含含糊糊、极不标准地说了声“裴澈”
。
那场景挺滑稽的,但他却印象深刻,连“裴澈,加班快乐”
都成了一句可以笑纳的欢迎语。
他忽然也想试一试。
可那鸟将他掌心的坚果吃完,清嗓子似的又喊了句“向斯微!
发财!”
,就将脑袋一瞥,不看他了。
裴澈掌心摊开良久,无鸟问津,他自嘲一笑:“挺难学的,是吧?”
发财不理他。
分明向斯微在这边待的时间也不多,可这鸟儿已经很认她,特别听她的话。
裴澈想了想,向斯微能轻而易举做到的很多事情,对他来说,似乎都挺难的。
也许从前年情人节湖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开始了漫长的学习。
他试图学习如何恋爱,如何和人发生更深的关联,如何从平淡无趣的生活中重获一点能量和秩序感。
可惜到今天,大概也只能说一句收效甚微。
裴澈靠着流理台,呆立良久。
直到听见楼上浴室门开的声音,然后向斯微打了个喷嚏。
他回了神,发财也回了神,又来了一句:“向斯微!
发财!”
向斯微在楼上,声音瓮翁地还不忘回它:“发财发财!
发财了姐姐给你买零食!”
发财兴奋回嘴:“向斯微!
发财!”
裴澈扭头看那欠揍的鸟,“我平时少你零食了?”
发财又不说话了,一副不认识他的缺心眼模样。
裴澈不和鸟计较,转身上楼。
向斯微又打了个喷嚏,他正皱眉,听见她说:“裴澈,你待会儿洗澡别冲凉水,不要感冒了。
我感觉我有点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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