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
令澈仍旧忍受着喉结处那令他极为不适的痒意,心中烦躁得紧,连带着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冰冷和不耐。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情绪,杜若槿愈感到无地自容,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注视着她因低头而展露出的细白脖颈,令澈袖中的手指方松开复又蜷起,眸色刹然深邃。
她果然是在故意勾引他。
心中愈加烦躁,没再与她纠结这个话题,只直接转身离开。
抬起头来看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杜若槿更加失落,吸了吸鼻子,徒然间一股泪意涌了上来。
那是在她心底翻腾许久的酸楚,终于漫上了眼,化作了泪,在她眼眶里打着转。
眼前一片朦胧,眼底氤氲的雾气将落未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憋着那股泪意憋得有多难受。
她又不是真心喜欢他,才不要为他落泪。
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一时心绪激荡过于剧烈,才会如此。
她用手背揉掉那几滴将落未落的泪水,转身牵起身后马儿的缰绳往远处的马厩走去。
令府。
卧房里檀香悠悠,一双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搭在一册已翻开一半的话本上,在熠熠烛光的映照下连指尖都在泛着光。
他的乌披散着,一身白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为他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意。
满室寂然无声,良久,他才将手中的书放至床下的小柜中,吹熄烛火,侧身缓缓躺倒在床上,才阖上双眸。
胸膛轻轻起伏着,呼吸节奏越舒缓,显然已经是睡着了。
睡梦中,他的呼吸却并不似这般平缓安然,那双原本疏冷淡漠的眸底正映着一个女子的面孔。
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那是肌肤相触激起的本能反应。
手背肌肤下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陌生的悸动在身体里悄然沸腾。
那双作乱的手灵活又撩人,最终落在了他的喉结之上。
眸光霎时一暗,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反将人扣在身下,狠狠填补心中的渴望。
身下那人双颊早已染上绯红,只柔柔地喊了句:“先生。”
阖上的眸子一下睁开。
沉默半晌,终是半点睡意也不剩了,却又不想动弹,身体好似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一般,在纷乱又逼窘的境地中不得解脱。
杜若槿告了一日的假,没有与任何人告别,就独自出宫去了。
想起来她也有半个月未曾归家了。
杜易舟见她归家,喜不自胜,明明已经过了用晚食的时间,却依旧喊了厨房的厨子做了许多的好菜。
父女二人就这么围在桌旁吃着晚食。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和爹说说看。”
杜易舟身为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自然是早就知晓了前些日子中,宫中所生之事的。
但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对于细枝末节之事,他并不了解。
不过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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