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坐火车回到村子里。
姐姐当时是订婚,二哥的这场婚礼,是我参加过的第一场婚礼。
在这之前都是葬礼。
在二哥的婚礼上,我见到了一个故人。
婚礼现场就在大爷的院子里。
这天,我站在院子大门口,一个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男孩穿着开裆裤蹒跚学步的朝我走来。
我以为他只是随便瞎走,或者认错人了。
毕竟我小时候也把其他大人认成了父亲,抬头看去才知道认错了。
小孩过来拉着我的裤腿,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在抬头呆呆的看着我。
谁知他看到我的样子还没有走,我当时知道认错人之后就走了。
我不知道谁的小孩,而且他就在我身边,我便蹲下逗他玩。
这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别动叔叔,小心叔叔打你。”
我抬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的初恋,萱梅。
萱梅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小孩抱走了。
我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也是,在二哥的婚礼上遇到她并不奇怪,她是二哥的姨妹。
婚礼结束后,送走众人后,大妈给我拿来了水果。
刚放到炕上,我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一下就闻出来了,那是爷爷院子里的梨树。
只是眼前的梨只有台球大小,记忆中的梨有大人拳头那么大。
自己参加工作后也刻意找过这种梨,十多年了,始终找不到。
可我记得那棵梨树死了。
办身份证的时候我回来专门看过,大妈也说那棵梨树死了好多年了。
这次闻到熟悉的味道,我再次问大妈:“大妈,这个梨是不是下面院子里的那颗梨树长出来的。”
“对,就是那棵梨树。”
“那棵梨树几年前不是死了吗?”
“前几年叶子都不长,今年不知道咋了,突然长出梨了。”
这让我不由想到梦里那棵“遮天蔽日”
的梨树。
办身份证的时候,院子里有个老人住着,我没进去。
这次院子里没人了,我抱着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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