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设想,那豹子头同他们伪装的人经过一番打斗以后,必定会对赵兴离心的。
他们一早就设了伏,只要那豹子头一出现,便假装刺杀他,不成功不要紧,反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关键是让他恨上了赵兴。
齐杏他们乔装打扮,在地下赌档门口的小茶摊上等了很久,茶是喝了一壶又一壶。
奇怪,她明明昨晚那豹子头进了去,没有出来过呀,怎么等了这么久都不出来,难道他害怕啦,缩在里面不敢出来啦?
她摸了摸胡子,往雷于然那边凑了近,只见他画了个连心眉毛,鼻子上还点了个大大的痣,甚是滑稽。
“哎,你说他是不是怕了呀,所以才龟缩在里面。”
雷于然摸了摸下巴,认同地点了点头,“嗯,很有可能。”
“你们俩个到底有没想过这赌档有后门?”
齐杏和雷于然齐齐回头,却见铁讯飞抱着副大刚刀站在他们身后,翻了一个白眼。
“铁讯飞?你怎么会来的?”
齐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大人怕你死了,派我来保护你。”
铁讯飞说完,又是一个白眼。
齐杏听到此话,心里甜甜的,可下一秒她便又慌了,连忙看向铁讯飞,“没道理啊,东南西北四个门我们都派人把守了,他跑哪里去?”
铁讯飞面对她,翻了第三个白眼。
“拜托你们做做功课好不,哪个赌坊没有修地牢的!”
“啊?”
齐杏和雷于然相视一眼,这倒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可恶,那豹子头该不是逃跑了吧,这么孬的嘛,好歹也出来假装打上一顿啊。”
齐杏的脸连着被打,气得直骂了出来。
他们连忙改变路线,打探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赌徒手下的嘴里打探到了那条密道通及之处,那个赌徒被打得牙齿都掉了出来,却还嘲笑他们:“你们找不到我们老大的啦,他辰时未到就走啦。”
“可恶,那个豹子头那么胆小,居然真跑路了。”
“可现在都午时了,我们还怎么追得上他呀。”
雷于然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正午的阳光晒得他脑袋都烫了。
“杏,不如算了吧,反正他跑路不也一样吗,只要让他少了个右臂不就行了?”
“当然不一样呀,万一他跑回去会合赵兴,那再想来一次就不成了。”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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