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这样是为它减轻痛苦。”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失去了一切做决定的勇气,靠在父亲的肩上说:“听你的吧。”
人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伤药,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那么那么久,丛嘉还是将这一切记得那么清楚。
记得自己的懦弱,无助,也记得它离开时看着自己的眼睛。
湿润的,哀伤的,像在和她告别。
丛嘉的眼睛又模糊了。
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像十六岁那样逃避了,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应该自己做出决定了。
可她张了张嘴,却有人先说话了。
“治。”
他说:“不安乐死。”
丛嘉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清晰了。
她感到温热的泪液顺着脸颊滑下,下一秒,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正看着自己,眉毛拧着,声音却像在哄人,他说:“不要哭,就算希望很小,我们也去试试。”
又转头对医生说:“可以现在就准备手术吗?”
医生点头,离开前给他递了抽纸和几个猫条:“先试着喂它吃点东西,手术时也需要体力。”
丛嘉看见林沉抬手,帮自己擦了擦悬在下巴上的泪液,又很轻地用纸巾抹了抹她的脸颊,说:“去给它喂点东西。”
小猫还躺着,它像是有点清醒了,见到丛嘉又张了张嘴,但这次没发出声音。
丛嘉将猫条打开,满怀期待地挤出来一点,它阖上了眼,似乎再也没有张嘴的力气了。
林沉说:“抹在它嘴巴上试试。”
丛嘉照做了,但它还是没动,她回头看着林沉,有些无助地说:“要不试试别的吧,有罐头吗?”
林沉没看她,只是说:“再等等。”
丛嘉蹲下身,几秒后,猫鼻子很轻微地耸动了两下,眼睛已经没张开,但是舌头慢慢地伸出来,把沾在嘴上的猫条舔掉了。
丛嘉惊喜地又抹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它又舔掉了。
就这么来来回回传来很轻的声音,大概是风太大了爸爸呢?”
她问。
“您父亲吃完早餐已经回去了,林先生去了后山。”
“他去后山做什么?”
丛嘉闲闲地咬了口饭团,说:“这个油条好脆。”
“这我就不知道了。”
阿姨说:“哦对,这个油条还是林先生教我炸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这么多。”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呢。”
丛嘉感慨。
她很快喝完豆浆,正想去花园里晒晒太远,出门就遇到了林沉。
他呼吸还不稳,像是刚运动结束,出了汗,身上的衣服颜色洇得更深了些,贴着皮肤,勾勒出他紧窄的腰身,隐约能看到几块腹肌的形状和某两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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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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