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全撒在了床上,人偶见怪不怪地清理。
“别打我屁股!”
沈忧吓得小脸苍白,手拍打着司白榆的手臂,蹬着小腿张大嘴嚷嚷。
“你以为你屁股是金子做的啊,谁都想摸。”
司白榆找了一个小板凳把沈忧放上去,从柜子里取出牙刷,挤好牙膏后命令,“张嘴。”
沈忧抬起下巴,哼唧着张了张嘴。
“一直张着。”
司白榆不耐烦地命令。
沈忧闻言又张开嘴,但在牙刷过来的瞬间他故意吐了吐舌头然后立马闭上。
在他气焰嚣张到掐腰时,司白榆精准抓住他舌头露在外面的粉尖尖,眉心紧蹙不耐烦地威胁:“再捣乱我把你布包丢了!”
沈忧闻言瞬间没了脾气,耷拉着眉毛,身体哆嗦了几下,乖乖地张圆嘴巴。
司白榆把沈忧一同张着的牙齿合上,用一把儿童牙刷轻轻地给他刷牙。
等好不容易刷完,司白榆又给沈忧洗了把脸,抹完香香后一脚把他踢出了洗手间。
沈忧捂着屁股委委屈屈地跳上沙发,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抱着。
他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然后发现墙上其中一个黑山羊面具上沾了血,他走近查看,当踮脚想要取下来时,司白榆出来了。
他脸色极度阴沉,手中的帕子被他攥成一条线搭在肩上,一双黑金色的眸子微眯,死死盯着沈忧。
沈忧察觉到危险在悄然靠近,他收回取面具的手,别过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司白榆盯了沈忧足足有三分钟,然后冷笑一声回了洗手间。
他没关门,沈忧看见他在戴美瞳。
等司白榆出来,他又恢复成了黑发黑眸,脸色虽然依旧不好,但眼底没了让人发悚的阴鸷。
那是一种仿佛被杀人犯盯上的眼神。
沈忧在心中嘀咕,他坐回沙发上,此时电视正在播放杀人犯落网的消息。
沈忧看着躺在病床上被纱布缠成蛹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几丝古怪,特别看见他的眼睛时,这种古怪和不安更盛了。
因为男人的眼睛瞎了。
他不会认字,不知道新闻上写了什么,但听主持人的介绍,男人是自首的,在早上五点。
他被发现时全身是伤,但听他自己的供词是狗咬的,而伤口是行里老大派人打的,至于原因,是因为他干事不利索惊动了警察。
“据调查,王某某并不是第一次作案,他在杀害李女士之前还虐杀过五名女性……”
听着电视里主持人的介绍,沈忧只感觉心情沉甸甸的。
此时司白榆出来,他拿起遥控器毫不犹豫关掉电视,坐到沈忧旁边,笑着说:“开心吗?你现在自由了。”
沈忧抿唇不语。
司白榆这话传他耳朵里自动变成了“开心吗?你现在又是流浪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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