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醒来时,就看到戴着黑山羊面具的男人蹲在自己旁边。
“哥哥……”
沈忧声音沙哑地喊道,压抑的委屈在看到司白榆的瞬间爆发。
“小蠢货。”
司白榆明白这事是自己做得不厚道,他弹了沈忧脑壳一下,在对方愈发泛红的眼眶旁落下一吻,“是哥来晚了。”
沈忧的委屈更盛了,他眼角绯红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抽搭着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把礼盒弄丢了。”
“现在还在乎礼盒?你没把你人丢了就不错了。”
司白榆抱起沈忧,难得地表现出温柔,“哥不怪你,活着就好。”
沈忧微微点头,也是这时他才发觉周围的环境与昏迷前截然不同。
阴暗潮湿布满灰尘的旧屋子,浓雾依旧氤氲,地上躺着两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地表更是长着类似荆棘样的植物。
司白榆让沈忧抱着自己脖子,然后手指勾动无形中呵退浓雾,踩着荆棘走出房间。
他的手放在沈忧背上,安抚道:“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别担心。”
沈忧没有理会,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的伤上,那是一道足足有五厘米的月牙形伤口——咬痕。
谁咬了他?
他往房间内望去,看见房内尸体上有明显的刀伤,周围的墙壁也有撞击的痕迹,似乎谁在那里打斗过。
难道玫瑰医生真的出现过?这一切不是他的梦?
沈忧觉得胸前硌得慌,他摸出胸前口袋里的东西,借着幽暗的光线定睛一看,竟发现是一朵滴着血的玫瑰花。
水落石出
“这玫瑰是你从哪儿薅的?”
司白榆冰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沈忧抖了两下,下意识地藏起玫瑰,嚅嗫说:“捡的。”
司白榆回头瞥了一眼毫无生机的房间,扯了扯唇角没有揭穿沈忧拙劣的谎言。
两人下楼的同时警察也赶到的,夏止原本不负责这个案子,但听说沈忧在场于是主动跟了过来。
当看见沈忧脏兮兮地从楼里出来时,他又心疼又生气:“你们是尸体探索器吗?烂尾楼的尸体都能被你们发现!”
“烂尾楼?”
沈忧回头望向高楼。
他进来时分明一派春和景明,可现在却是乌云密布,生机颓靡的死亡劲,而楼的表面更是锈迹斑斑,楼身摇摇欲坠,仿佛迟暮之年等待死亡的老人,已是日薄西山之相。
“这楼都烂了几年了,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儿来,还给我翻出一具尸体。”
夏止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沈忧灰扑扑的小脸,“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的人品,我还以为是你们到这来藏尸的。”
司白榆耸了耸肩膀:“这事说来话长,但这地儿不是我发现的,是你的宝贝小忧。”
“小忧?”
夏止闻言看向沈忧,见他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口气转变为无奈,“说说,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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