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多了。
你这件西装,我会按原价的两倍赔给你。”
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表示歉意的话语,主家却自行闭了嘴,不敢再追究。
顾泽不认得沈晏礼,但从对方的气场谈吐来看,定不是等闲之辈,斟酌再三,压下心头怒火,道:“你是谁?面生得很。”
主家哪边都得罪不起,赶忙上前打圆场,“这位是沈先生。”
姓沈?
顾泽面色有一瞬间的凝重,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放松下来。
京海沈家,名门望族,哪能瞧上白笙?
*
沈晏礼比白笙早到十来分钟,楚铭招呼他上二楼。
两人在珠帘遮挡的隔间内,只需稍稍侧眸,便可将大厅生的一切尽收眼中。
侍者泡好茶,不敢多留,掀开珠帘退了出去。
说实话,沈晏礼能来参加这场晚宴,委实在楚铭意料之外。
他和沈晏礼是小,深知这位爷的脾性。
这么多年,除非沈老爷子勒令他一定要去,否则沈晏礼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待在君山别院闭门谢客。
楚铭恰好相反,他性格爽朗,爱热闹,喜社交,无论对方背景如何,有无权势,只要请了他,必然到场。
“这家主人跟你有交情?”
“不认识。”
“那你来这做什么?”
“我不能来这?”
“……也不是。”
楚铭跟他摊牌,“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那么喜欢宅在家里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到这来。”
被他说中了,沈晏礼确实打着小算盘。
楚铭端着瓷杯,余光不经意往楼下一瞥,看见熟人了,“欸?这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吗?”
语落,他转向沈晏礼,笑容多了股揶揄的意味,“沈教授,平日里藏着掖着,都不肯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今儿这么大方,有猫腻啊。”
沈晏礼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额前一缕碎划过眉骨,他微微转头,看向大厅角落那抹红色的身影。
从顾泽一直站在白笙跟前,楚铭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再往后,白笙大厅广众下,把酒泼到顾泽脸上。
楚铭真真切切吓了一跳。
他不止一次地催促沈晏礼,让他下去帮白笙撑撑场子。
然而,沈晏礼始终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就好像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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