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叫骂声与哭泣声夹杂着进入他的耳朵，孙然不想生事，闻声打算绕远路。
可凄厉的哭喊声硬生生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是没有语言的嘶吼，像被困的兽，不出声音，只剩下呜咽和悲鸣。
“不要不要！
！
！”
“放开我！
我不是疯子！
！”
“滚开！
！
！”
是谁？
是谁在哭？
孙然扭头看着人声处，几个人拿着棍棒围着什么在不断挥舞着手中利器，哭泣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做什么呢？”
孙然回神之时，他已经走到了人群之中。
一个女孩浑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正蜷缩着自己瘦小的身体，试图保护自己。
一旁凶神恶煞的男子见有人站出来，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改刚刚的暴躁，堆起笑意，朝孙然点了点头，“先生有所不知，这丫头三天两头的偷东西，不教训不行啊。”
孙然拧眉，“那么小的孩子，打有什么用？要教，你们有人教吗？没有吧，打有用还要老师做什么？！
真觉得棍棒底下出得了什么好东西吗？”
旁边的人闻言都愣了愣，一人反应过来骂道，“臭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没偷到你头上是不是？！”
“就是啊，先生！
你有钱，哪里能懂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少个几百块钱有多心疼啊！”
“先生啊，你不明白啊，我们教了无数次了，都管不住啊！”
孙然没理他们，就看着刚刚说话的男子，“她没有家长吗？”
男子叹了口气，“她是个乞丐，哪里有什么父母，我领养了她，谁知道根本管教不了……”
孙然盯着他，见他脸上没有半分撒谎的心虚，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人我要了，我喜欢孩子，我领养。”
男子闻言瞪大了眼睛，“先生，她会偷东西啊，您带回去也没用啊”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
孙然没管他们的弯弯绕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吧，你要多少钱”
“三百万，先生，你给钱我立马办手续，让您领养她”
男子伸出三根手指，眼底的贪婪让孙然看着都浑身一颤，他想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先办手续，我再给钱”
男子不干，“万一您骗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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